凯里嗤笑一声，扼住达尔的力气又重，他面目狞笑出了阴凉，“我怎么知道你出没出卖我，亦或是——”

指尖伴随着他转变的语调再度缓缓收紧，达尔惊恐的神情已经开始变的痛苦起来，双手也在凯里的手臂处挣扎推拒着。

“你在跟我演戏，想反咬我一口？”

“我…我怎…怎么会？”达尔断断续续地吃力道，面目神情因痛苦而微微扭曲起来，“反…反咬你…对我又有…有什么好处……我现在都快…快死了！”

随着他崩溃的一语，凯里在他惊恐挣扎的神色中看见了那浓浓的求生欲。

眉头轻动间他缓缓松开了手，

达尔瞬间松了一大口气，轻轻喘息地缓着脸颊上的酸麻疼痛，“我…我替你认罪…你保…保我的命，只要你能让我平平安安上法庭，我们之间的事我到死都会烂在肚子里。”

“可以倒是可以。”凯里磨挲了下指角，晦暗微烁的眼眸隐约出了点点兴奋，“不过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华卿都跟你说了什么。”

提到这个话题，本已平复些许惊恐的达尔脸色瞬间变的惨白，被冰冷手铐锁上的那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木板，似在找寻着某个不让自己崩溃的支撑点。

“她说如果我是向日葵英雄的话理应会认识她…她的审问总围绕那些你我不知情的细节，最后还当着我的面给她另一部手机打通了电话。

她…她亲口告诉我…她就是向日葵英雄，并且在我承认了我就是效仿她杀人手法的罪犯时笑着道了句，她很期待看见我心脏离体时的表情，那样一定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