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字，带着多少心酸与不甘。

一股子寒风卷起，自外头吹进了寝殿里，围帐晃动了好一番，烛火也未能幸免于难，这屋子一时黑暗冷寂，却又那样生动热烈，就像他们的生命，他们所有人的生命。

燕思思受伤了。

清早起来李玏已经不在，她起身的时候发现了被褥上的血迹。

流血了，怪不得这么疼。

紫烟如往日般服侍她洗漱更衣，看着她的眼神里确隐含着星星点点的担忧。

早上皇上去上朝的时候，脸色并不是很好，她赶紧进来寝殿看了一眼，发现皇后娘娘睡得正沉，应当没有机会触怒龙颜，直到刚刚收拾被褥时看到了上面的血迹。

“娘娘，您是身子不适吗？奴婢去请个医女来？”

燕思思却道：“不用，这样很好。”

越是这样才越好，都是她应该承受的，紫烟瞪大了双眼，就跟见着一个怪物似的。

可不是怪物吗？这样还很好？那要怎样才不好？

令燕思思没有想到的是，昨夜李玏没有在她这里得了痛快，今夜居然又来！难不成他也是预备自找难受？

“思思，今天一天都做什么了？”他温柔地捉着她的手，满目关切地问她这句话，“又是在寝殿里待了一整日？”

“外头风大，不想出门。”燕思思道。

“你这样不行，总在屋子里闷着迟早要闷出病来，看这脸色真差，咱们是要长长久久做夫妻的，你这郁郁寡欢的，能撑到什么时候？”李玏两只手握着她的，她的小手冰凉，这会儿都叫他给捂得暖暖的，“洁儿那么关心你，喜欢你超过了喜欢朕这个哥哥，你既留在朕身边，哪天你若出了事，那丫头还不六亲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