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杀了他?”
“我发现有的时候你这个人真是不太会说话。”
“难道你只想对我说这些?”思思审视着他,似乎有所期盼,又似乎并不是,“我是说,我母亲很快就会知道我做的事,到时候她一定不会轻饶于我,你只说这两个字,轻飘飘啊,实在没有诚意。”
“那你需要我对你负责吗?”
“不需要,你走吧。”
她得到的并非是她想要的答案,但若是仔细想一想,她也着实是摸不透自己的心思。她想要什么样的回应呢?她不知道。
回去云溪难免受母亲一场责难,看着母亲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刀砍了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思思并不多言,仿佛与自己无关。
“混账东西!”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胆敢私放细作,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
“当初引狼入室的是你,早知你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孤当日就不该一念之仁轻易饶你!”
“你个下作龌龊的东西,见个男人就巴巴儿的扑上去,也不瞧瞧你勾搭的那些个都是什么货色,被别人玩弄于鼓掌间你是毫不自知,你脑子给狗啃了不成?”
“母亲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她一忍再忍,可母亲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似的往她心口钻,仿若凌迟,“还有,儿臣未曾私放细作,他生前是细作,死了就不是了,他不过是母亲拿来泄愤的工具,不过是母亲给您的女儿的一个警醒儿,是您给女儿设的耻辱柱!”
虽双膝跪地,骨子里却比谁都硬气,这么多年了,母女俩为什么总要把场面闹到如此境地?女君眯了眯眼,殿里服侍的人都知道,这是君上暴怒前的征兆。
油灯上火苗轻晃,顷刻间巨大的波动使得那点脆弱的小火苗几近熄灭,女君寝殿中一声巨响,众目睽睽之下少神就像风中的一片叶子被卷至殿外,一口鲜血喷出,蜷缩成一团。
原来即便是生为少神,也不过如此。
她回去自己寝殿禁足,香云就在她身边照顾,见她又伤成这般模样不免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当初是他对不住你,你放他做什么?还有,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跟君上顶嘴了?之前不是说要忍吗?怎么总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