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恩人。”这哪是人,简直就是神啊!杜新一咕噜翻身而起,端起那碗水飞也似的跑了。
“爹,爹,你去哪儿。”两个孩子追到门口,就被追出来的邱氏提回去了,“你们爹有事要做,你们在家待着。”
杜新先去了村里唯一对他友好的杜诚家,杜诚他媳『妇』孩子都没躲过这场灾难,双双病倒了。杜新到杜诚家时,杜诚正端着一碗汤水喂孩子,听见有人敲门,发现是杜新时,心里一惊。首先想到的是他媳『妇』不好了,却见杜新一脸喜『色』,心里不由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难倒杜新平日里表现出来对他媳『妇』的百依百顺都是假的,现在他媳『妇』去了,他就忍不住喜形于『色』了?
杜新不知他心中所想,一把推开挡门神,“快快快,『药』!『药』!『药』!救命『药』。”三两步跑进房,拿起桌上的一个空碗到了一碗水,先扶着孩子喂了,转身又要去扶杜诚媳『妇』,手刚伸过去,就被杜诚拽住了,杜诚脸上阴晴不定,拽着杜新的手死死的咬着牙,生怕自己忍不住会揍过去。
“对不起。我忘了,快把『药』喂给嫂子,这可是救命『药』。”杜新将手中的碗塞进杜诚手中,半响见他没反应,推了他一下说,“愣着干什么?这『药』阿芳只喝了一碗,就恢复了,气『色』看起来比以前都好了?”
杜诚犹豫着不肯喂,杜新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了,他媳『妇』可比阿芳严重多了,推开杜诚就准备喂了再说,杜诚扫开杜新,一咬牙扶起自家媳『妇』喂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喂完『药』,两人就睁大眼睛盯着床上两人的样子,孩子喝的早,这会儿已经起了反应,先是深凹下陷的肚皮慢慢恢复如常,接着是脸颊和眼球如放慢了无数倍的电影一般就在两人眼前恢复如常,杜诚似是不相信眼前种种,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揉』了『揉』眼,定睛细看,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小姑娘正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看到床前的两人,乖巧的唤了声“爹,新叔。”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再无半点沙哑,床上的『妇』人如梦初醒,睁开眼盯着床柱,“他爹,我做了个怪梦。”
“嫂子,这不是梦,都是真的。”杜新已经经历过一次,反应过来替杜诚做了回答。
杜诚激动的无以复加,因平日是个木讷『性』子,也没有什么过多表示,只是搂着杜新的肩膀使劲拍了拍“兄弟,谢谢你!”
“自家兄弟,谢什么,成哥,你也喝一碗,这病传的厉害,可别嫂子们好了你又倒下了。”说着也到了碗水递给杜诚,看着他喝下去,接过碗比划了半响,打量着还能救两个人,跟杜诚告了罪,端着碗去了村里最有权威的七叔公家,七叔公虽然没有熬过这场浩劫,但他儿子杜宇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杜宇一家还剩五口人,除了杜宇还能勉强站立,其余几人就属杜宇的老母亲最为严重,两碗『药』推来推去谁都不肯喝,最后杜新将两碗『药』稀释成五碗,每人都喝了一碗,效果是缓慢的,但可见得,都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