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的计划只是佯做去南梁,不到边界便会折回,只是他们的事情还是让南梁皇帝知道了,到了家门口哪里有不回去的道理,在遁空山歇脚的功夫,皇上的召令也跟来了。
“可是睡饱了?”初墨寻思这个时辰她也该起身了,又顾及到如今她有了孩子总是疲累,不忍心打扰,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皇命,还是让他不得不去打扰。
进门时,她正好起身,虽然一起长大,但终究男女有别,萧珞听到门外是他叫门,也没有在意便让人进来,不过初墨还是觉得等她穿戴整齐见面的好,心下刚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萧珞便披了一件外衣请他进来坐下。
“你我认识多长时间了,还需要这样遮遮掩掩,在外人眼里我们都是夫妻了,你离我这般远距离,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俩在做戏?”萧珞当然知道初墨是尊重她才不好意思的,但是二人本就坦坦荡荡,何必在意他人如何说呢。
“珞儿,心中风清霁月,是我多虑了。”初墨也不再故意避嫌,大大方方的坐下,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函,递到她跟前,说:“皇上知道你回来了,已经派了人来接你。”
“不用看了,你跟我说说吧!是不是?”萧珞瞥了眼放在桌上的信封,她知道初墨一定已经看过了,而且他一定有话要说,这样她就更没有必要去费神看一封代笔书信,这里面装的想来不是皇兄亲笔了,或许是她心里作祟不愿意面对现实,毕竟他们兄妹重逢未久,若是有了不测,她怕没有心理准备。
初墨看得出她的心思,点点头,说:“我也不愿意瞒你,这件事你早晚要知道的,这封信虽然是以皇上的名义但是并非圣上亲笔,我要跟你说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他顿了顿,看萧珞的脸色有些紧张,他继续说道:“皇上已经于昨夜晏驾了,太子年幼,继后母家权倾朝野,现在皇上崩逝还未被人知晓,这信是皇上身边的亲信代笔,一来让继后母族以为皇上只是抱恙,可稳固朝廷,二来是要你我速回,扶持太子登基。”
萧珞眉宇紧皱,一口气憋在心口吐不出来,在听到兄长已经离世的消息时,她头皮发麻,四肢厥冷,不知道是不是孕期反应,她胃里拧巴的只觉得恶心想要干呕。
“珞儿,你不要太过于难受,现在你是唯一可以代替皇上主持朝堂的人,即使伤心悲痛也要忍耐,如果是过去我一定不会为难你,只是如今你的身份还有选择迫使你必须面对必须解决。你放心我会全力配合,鼎力相助!”
初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助她顺气,并把当下南梁时局的利害言明,也让她有个准备,这次的南梁是非回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