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酒囊饭袋,出门全凭他爹的家资才能纸醉金迷,见此情景当然吓得要尿床,杨博的声音发颤,“我...想不起来了,我不是杭州人,我真的不记得了......”
这脸上是有多少横肉啊,余白杭用剑鞘拍了拍杨博这张丑恶的嘴脸,就你还想惦记春香?
“想不起来了?不应该啊,你这次来杭州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她吗?不就是为了制造舆论,责骂、羞辱丁春香吗?为了报当年你未能得到她的仇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七年前,南京,莫欺少年穷。”
杨博想起来了,他是那个小乞丐?趁余白杭不经意看窗外的工夫,杨博迅速下床向门口跑去。忽然耳畔一丝风动,一道白光闪过,余白杭的剑直直插在门上,距离杨博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想出去啊?”余白杭走过来拔剑,“那你可得有心理准备,你对杭州不熟,所以还不知道我是谁吧?那我再介绍一下吧,我叫余白杭,杭州城第一帮派聚义堂的大当家,帮派的意思就是...杀人放火,麻木不仁。此外我还是杭州城富商榜第四,也是上榜最年轻的富豪,武功排名嘛...大概是第一吧?所以,你找我未婚妻的麻烦,你觉得我会放过你吗?”
余白杭推开房门,杨博的随从被绑在一起,嘴里塞了棉布说不出话,“看见人了吗?听到声了吧?七贤居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现在知道自己惹到什么人了吧?”
“你还真能做得出!”
“是你先做得出的,我不管你是不是在追求李红,你砸钱捧她跟我没关系,但惹我家春香不开心,那我可得跟你讲讲道理了。”
“讲道理?你们这分明是人多势众!你就不怕...”
不光余白杭笑,聚义堂的其他兄弟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怕什么?你想报官保护你啊?哦,雇水军扰乱杭州娱乐业市场秩序的时候,你说你是南京人,杭州知府抓不了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惹事儿了又求官府庇佑了?我告诉你,这些都没用,我们聚义堂也从来不怕官府。倒是我和江浙地区的前漕运使关系很好,你们家的盐矿,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吗?”
他说的是梁文衍大人吗?那可是个性格温软却油盐不进的主儿。任凭当地多大富商,想从梁大人那里走动走动关系,都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可盐税极其之高,但凡私家盐矿,必定经不起官府层层盘查,杨博花些钱泄私愤可以,但祖业是他爹传下来的,他现在还没熬到他爹没了,再贪恋女色也没有祖产重要啊。
“好,我承认是我雇了水军捧一踩一,我就是和丁春香过不去,我就是想让她她难受让她后悔,怎么了?”
“怎么了?你倒是够不羞不臊大言不惭的呀,但在老子的地盘欺负老子的女人就不行!”
不过杨博的这些家丁随从也是可怜,七年前就被余白杭捉弄成那样,也不知道七年后是不是换了一拨,真是被主子害惨了。
“不过我也怕被人说我欺生,距离今晚大戏开场还有五个时辰,让你联系的所有蚂蚁小报撤销对春香的负面言论,撤到一条都不剩,如果今天晚报我还能看到对《长安一片月》的水军恶评,那就得请杨少爷去聚义堂喝茶了。”
“唔唔——”杨博的随从都要被憋死了,向少爷求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