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北宫屿就变得很奇怪。成日里挂着笑容,对谁都慈眉善目。不再关心招贼的事,也不过问寻人的进度。
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阁楼里待着。
“他到底是怎么了?”
堂庭从听长右讲了后面发生的故事。难免担心,是因为桑子若的消失,让他那么多年的等待和筹谋都毁于一旦。
可他的样子,确又实在不像是失败悔恨的样子。反而高兴的像什么似的。
“我也不知道,从我们回来以后,先生只会盯着那画看。也不知道这画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以前的北宫屿,可是连阁楼都不会上来的人。
“看画?”堂庭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然发现不出任何的区别。
“那天先生什么都没说,只说了一句,这画是假的。然后就很开心的笑了许久。”
画是假的?
堂庭首先听到着,然后瞪大了眼睛,疑惑问道:“画是假的,他竟笑的那么开心?”
长右点点头,耸耸肩,表示了自己的不解和无奈。
两个人同时看向了阁楼里的北宫屿。如梦似痴般杵着腮看着墙上的画一动不动。时不时还会发出一些怪异的笑声。
对他们来说,北宫屿会笑就足够怪异。
“不过,先生倒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交代。”
“哦?”
“他说,将方圆五里之内,那天晚上出现在莲台阁结界外,陌生的注香都收集起来。”
这件事情,也是回来这几天,长右唯一的任务。相比起从前整日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如今这等闲散,他倒是不习惯。
可找了北宫屿好几次,他仍然只对注香感兴趣。
“难道知道注香就能找到入室的贼人?”
“看先生的模样,倒不像是在找贼人。而是在找桑子若?”
“桑子若?照你们描述的那些故事,现在的她应该是藏起来才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莲台阁。”
长右放低了声音,眼睛还是观察着北宫屿。
捂着嘴,似有种说见不得人的事情时才有的神情,“我觉得,恐怕是先生魔怔了。”
“我看也是。”
“长右...”
房间里的人似乎是听见了动静,而能在这里找到他的,只有长右。北宫屿恋恋不舍的回头,还看见了堂庭。
起身向两个人走了过来。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想要问你。”
北宫屿面无表情。可又总觉得是在笑。一副少见的模样让堂庭接受了长右的猜测。北宫屿就是魔怔了。
堂庭抬着头,眼珠转了转,“问罢。”
“那天晚上,你说那个人是连白,是基于什么理由?”
原来他还是在干正事的。
追查入室贼人眼目前不算是最要紧的正事。可如今北宫屿的状态,能做事已然难得。好在,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当然是因为那个人身上的注香很微弱了。”
“是什么味道?能回忆起来吗?”
堂庭因为当时很迷糊,想了好几天都没有结果,现下他那么一问,自己又懵住了。
但是北宫屿并没有强且,而是转头问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