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将脸一沉,对展羽新说:“展捕头,原来你是想套消息啊!若是我们见了什么人都告诉您,那将来传出去,我们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展羽新冷笑着说:“今天只有我和林捕头两个人在,就算你们说出来,也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倘若你们不配合的话,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林捕头,看来这里不欢迎咱们,不如咱们带这位妙兰儿姑娘回衙门审问吧。”
慕若菡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对妙兰儿说:“这位姐姐,看来是要委屈你到衙门里住几天了,请吧。”
妙兰儿吓得两手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二位官爷不要抓我,求放我一条生路吧。”
春兰急忙过来将她扶了起来,很是生气地对展羽新说:“罢了罢了,算我怕了你们了,若是被人知道妙兰儿被抓到衙门过,怕是她连生路都没有了,她还年轻,你们别为难她,有什么事就问吧。”然后她对妙兰儿说,“妹子,你别害怕,展捕头和林捕头都是好人,你说了什么,他们不会告诉别人的。”
若菡听到这里,心下就已经明白,刚才这一出是春兰和展羽新演的戏,目的就是威逼利诱这个妙兰儿把话说出来,至于春兰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就不得而知了。
妙兰儿平静了一会儿之后,才对展羽新说:“展捕头想问哪天的事?”
“六月初四。”
“时间太久了,我恐怕想不起来了。”
展羽新说:“无妨,我给你看几张画像,你看看是不是认得。”说完,他拿出了除轿夫之外,五个贼人的画像,给她看了,妙兰儿仔细看了一下,说:“我想起来了,我见过这几个人。六月初四那天,有人出了大价钱找人去陪酒,妈妈就让小翠,金蝉还有我去了,当时就是这几个人在。”说完,她又仔细看了一下,说,“没有这个人。”她指的正是那个李先生。如此看来,与轿夫说得相符,六月初四那天确实只有四个人在那个院落。
她又想了想说:“当时这个人见到我们去了很生气,要赶我们走,但是其他几个人不愿意,所以他就气冲冲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和其他人说什么不要乱说话。”她说的这个人是那个姓吴的男子。
“那接下来呢?他们叫什么名字?喝酒的时候都聊了什么?”展羽新问道。
“他们互相之间也就是称兄道弟的,具体我也没记住。其实我们陪酒的,哪里能细听人家说什么呢?再说都这么多天了。不过那个人离开之后,有一位刘公子倒是说了一句,发什么脾气啊,还以为他是禁军头领呢?其他人也说什么今时可不同往日了,还有首领器重李先生之类的话。”她又想了想,说:“他们还说了等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什么都有了,之类的话。哦,还有之后一直在说关于抓蛇的事情,挺怕人的。我只能记得这么多了。”
见妙兰儿实在想不到什么,展羽新就给了她一些银两,让她回去休息,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然后依样询问了小翠和金蝉。那两个女孩儿记住的也不太多,不过也说这几个男子心情不错,好像是要做什么大事,而且信心十足,还提到了首领,还提了几次万虫谷。这两个姑娘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觉得那个万虫谷啊,蛇啊什么的听起来挺瘆人的。
询问完成后,已经快到亥时了,展羽新和若菡从春香苑离开,春兰将二人送出门,拿了两个小巧的花灯递给他们,还嘱咐了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