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姐之前说去调查魔皇的记载资料，进度怎么样了？”

“还没有消息。”张云清摇摇头：“你知道的，这方面的历史实在太过古老了，目前为止没有明确的成文记载。只能在现有史书留下的痕迹当中进行推测，这样的进度就快不起来。”

“诛魔阵法的演练呢？”

“也还在配合当中。南无大师、还有孙队他们都还没有完成阳神突破。虽然以他们的积累，成功率应该不低，但是其他人可能需要多尝试几次。”

“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让他们组成三才镇邪阵了。每三个金丹修士一组，虽然威力小了不少，但至少自保有余。”

楚方一边默算，一边深深叹了一口气：“现在还是时间太少了啊，如果能多一点时间准备，我们的成功率就能高上很多。”

他的身边只有张云清，有些人前不方便说的话，现在也能说出口了。

张云清思索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开口道：“老楚，你说，我们真的要进去这个魔域里面吗？”

“我和魔皇交手过，对他的实力有了解。深入魔窟，也许是九死一生，但是置之不理，那三个月之后，就是十死无生。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我怎么选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这个家伙是一定会拼一把的。九死一生，好歹还有一生，就值得你去争取了。”张云清懒散的笑了笑：“说起来也奇怪，我最早遇见你的时候，你明明已经病入膏肓，生无可恋了，那样子，就好像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能唤醒你的生机一样。不像现在，哪怕还有一丁点的生存的机会，你都要拼了百分百的努力去做。”

“生命这东西，只有失去过一次以后才真正知道。”楚方抬头看天，布满点点亮光的星空壮观又灿烂：“再说了，正是你把我带入修行道路这件事，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去尝试也许只有十分之一成功机会，但是如果放弃，那么所有的机会都会变回零。”

“怎么忽然越说越感性了。”

张云清嘿嘿一笑，把略显得压抑的气氛驱散：“不过老楚啊，说真的，如果我们要深入魔域的话，我们这些阳神修士还好，那些金丹可能顶不住。我探查过，那个黑域里到处充斥着暗影能量。光是抵御它们的消耗就够累的，时间久点，他们大概连像样的攻击都没有办法发起。”

“暗影能量，那是什么？”

楚方是真不知道。他的修行虽然高，但是理论知识方面一直是他的弱项。在黄石老人那里听讲也只是开悟了他对大道的理解，但是对于基础性的东西，他一只没有来得及去补充。

“这个词是我新造的。”

张云清的这个回答让楚方稍微多了一点安慰，好歹自己不算是太孤陋寡闻。

“你白天的时候也演示了，金丹修士把身子探入到那个裂缝里面的时候，会感受到可怕的阴冷感觉，甚至会出现幻象，看到代表魔皇意志的可怕场景，对不对？那个就是暗能量。”

“这不是魔皇的法术吗？”

“任何法术都需要一个载体。”张云清的表情严肃，就好像在做一场学术演说：“对于修士来说，这个载体是天地灵力，但是对于魔皇来说，这个载体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