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来说，并不是实力够不够的问题。”李道成拍了拍婉儿的肩，决定替她对蒋化说明真相。

“之前我和你聊起过，修者在修炼到凝神层次后，体内元气就会自动扩散到体表，形成一道名为霞的无形的保护膜。当时的我没想到会有魔族来到这片大陆，所以并未与你说起。

修者之所以能够打破灰，正是因为霞与灰之间存在着相互克制的关系。两者战斗时，这两种保护相互抵消，才令修者有机会除掉魔族。

而……据我观察，以赛菲尔大陆的修炼体系，无论修炼到多强的地步，也无法得到类似的防御机能。”

“也就是说，赛菲尔人根本没有打败魔族的可能么……”蒋化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他知道赛菲尔大陆的修炼体系存在缺陷，却不知道这缺陷竟然如此严重。

回想起自己与魔族的战斗，他施展的魔力差一点就被魔族同化，蒋化明白，李道成所言不虚。

甚至，具体情况比李道成两人想象中还要差太多。

赛菲尔修炼体系中的魔力和气力，几乎是完全被魔族的能量所克制！若非如此，蒋化当时也不会被逼到只使用李道成提供的锻体功法和身体力量与魔族蛮斗！

“根本上的差距……”蒋化心里颇为无奈。

其实，在修炼出浑玉劲后，他便察觉到了这种差距的存在。只不过，在当时，他还在安慰自己，只道是浑玉劲与他的魔力本质有所不同，不能单以威力和效果等方面论出高低。

但在现在看来……

“等等。”见李道成二人想要离开，蒋化忙出声道：“如果我给你权力，让你在南希城内开设焚心剑派分派，可以随意挑选有潜质的人收做徒弟，你能否将他们培养成修者？

放心，我向你保证，绝不会让那些家伙把你们门派的功法透露出去。”

李道成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愿意这样做。但蒋化先生，你好像误会了什么。实话实说，我目前也只是锻骨级别的修者，想要修炼到凝神阶还需要至少三四年的时间。

就算我全力培养新人，就算这些新人里有万里挑一的天才，想要从零修炼到凝神阶也需要十年以上。”

“我知道。”蒋化直视着李道成的双眼，沉声道：“就算修炼体系被魔族所控制，但据我估计，魔族想要完全拿下赛菲尔大陆也需要花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另外，以我的实力虽然不足以打败魔族，但多少也能拖慢他们的进展速度。我让你立派收徒，并不是让你培养即战力，而是为了让你在这段时间里，尽可能培养出可以与魔族抗衡的存在。

就算达不到这种程度，也至少为这片大陆留下一丝希望。”

“你……”李道成看出蒋化眼神里的坚决，终于答应下来：“好吧，我同意。”

“多谢！”蒋化由衷感激道。

李道成点点头：“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魔族蠢蠢欲动，我们必须尽可能保护使团高层的安全。”

“去吧，开派一事，我会亲自通知罗德尔，他会拨给你们土地和房屋。”

“好的。”李道成点头，带着婉儿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蒋化感觉全身疲惫得要命，干脆仰面在床上躺倒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