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孙真义语气之中满是劝阻之意,说道:“吴兄,为了一个说不得已死之人浪费如此灵药,这也太不值当了。此等灵药,还是留待合适之机用以救命罢。吴兄此举,小弟实在是难以苟同。”
丛云飞暗叫道:“孙真义,他娘的,这又不是你的丹药,你杵在这里絮絮叨叨什么?”此刻他若不是由于这般身体状态的缘故,早便冲将上去,当场要和孙真义拼命。
吴全诚道:“孙兄此言差异,再珍贵的药物,终究也不过只是身外之物,而人命却是关天。至于所谓的合适之机,此刻不就是吗?”
李长信沉吟道:“吴兄所言极是,小弟的想法与吴兄类同。”
接着他对孙真义道:“孙兄,这丹药毕竟是吴兄私物,我们若是强要越庖代俎,似乎是不大妥当。”
孙真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丛云飞只觉肩上一沉,接着整个人便被扳得坐起,再下去双颊一紧,嘴巴被捏得张开,一颗丹药被送了进来。
丹药方一入口,他便觉有如吞如一团火焰,登时一股强烈的灼烧之感在嘴中扩散而开,瞬间传遍了体内的奇经八脉。
虽说那生自体内的灼痛之感会让人有些难以忍受,差点便让丛云飞昏死过去,但他也知“猛药去沉疴,重典治乱世”的道理,能够救命的灵药药性猛了一些,那也是不足为奇。
是以他也不疑有他,只是默默地忍抑着。
不多时,丛云飞便觉自己的身体状态几乎全复,浑身上下都似蕴含着无穷精力。
他睁开眼来,便瞧见吴李二人正蹲坐在他边上,凝望着他,而孙真义则站在远处,歪着脸望向别处,似是对他三人不闻不顾。
丛云飞抱拳道:“吴大哥李大哥今日之恩,丛某没齿难忘。”
吴李二人忙是还了一礼。
李长信道:“丛兄弟,到底是谁把你害成了这样?”
丛云飞拳头猛地捶击大腿,显是满怀怨恼,恨声道:“自然是兰云儿那个小贱婢,还有一个不知什么姓名的小杂种!”
闻听得在兰云儿身边竟然还有旁人存在,吴李二人不由得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
吴全诚道:“丛兄弟,那个小杂种的武功如何?”接着他哈哈一笑,道:“不过一个小杂种嘛,想来就算他武功再高,也是高不到哪里去。”
丛云飞低下头,道:“说来惭愧,那小杂种现在的武功,说不得要略胜丛某半筹。”他在心底补了一句:“说来更是惭愧,就在不到月前,那小杂种还只配在我脚下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
见他羞恼地低下头去,吴李二人皆是一笑,笑容之中满是讥讽之意,心想:“你丛云飞的武功,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你说那人武功比你略胜半筹,那便是说他要远逊于我信义诚三兄弟任何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