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念歌看着地上不停哀嚎的两个人，抬起头再看看站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谢令姜，心里微微叹息，面上的笑容却保持不变。

“师父。”

她轻声道。

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骨念歌看着谢令姜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虽然对面的人没有任何的变化……也就短短的几天，说变化有些夸张，但是对于骨念歌来说，她却觉得却像是已经过了好多年，甚至让她感觉，比上一辈子还要久远。

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有想过谢令姜，想过高家，她想，再见面时，他们会以怎么样的态度相见，是剑拔弩张，还是冷漠以待，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以为，再见面时，对于谢令姜她会喊不出来。

毕竟，她连见都不想见对方。

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喊得如此的自然，也笑得如此的平和。

人啊，果然都是需要打磨的。

谢令姜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回答骨念歌的喊声，还是不满骨念歌的行为。

“才几天没见，你的脾气越发的……”

她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地面上已经无力打滚，却依然面露痛苦的两个人。

“竟然让这样的两个货色欺到头上来。”

骨念歌微笑不语。

她确实怂，她前怕狼后怕虎，她考虑的很多，也没有谢令姜的底气，确实也做不到谢令姜的肆意，所以，谢令姜说的一点错也没有。

谢令姜看着骨念歌的笑脸，不咸不淡的，但是她活了这么久，她能看不出来，骨念歌对她的态度已经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吗？

她心中的涌起一股无力感。

之前是她的女儿，现在是骨念歌。

都是感情……

想到女儿，谢令姜有一瞬间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