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给孩子们换一身新衣裳了,就是不知道这么好看的布匹卖的贵不贵。
“掌柜的,这布怎么卖的?”
“你要哪一种,客人?”
女人指着葱绿色和宝蓝色的两匹布问道:“这两个颜色的布怎么卖?”
“这是上好的松江棉布,颜色也是现在最受追捧的颜色,您要是买一匹一贯钱。您要是散买,一尺三十文。”
大周的布匹官府规定的幅宽两尺,一匹布长四丈,一个成年人做一身襦袴,以平均身高五尺多高来算,至少需要半匹布,就算是儿童瘦小减半,也要十尺。
给一个孩子做一身衣服需要花费三百文,以大周的米价等量的话,相当于一石糙米的价格,若是用现代社会的米价来计算,差不多就要四百元左右。
这还是做单层的衣裳,冬季做衣裳,肯定要做夹层衣裳,就算里衬选用最便宜没有染色的粗布,一匹布也要三四百文。
再算上中间填充的绵絮,在棉花没有普及之前,有钱人衣服夹层里填充的是蚕丝,穷人则是有什么就填充什么,甚至更穷一些的百姓,还要手机柳絮做冬季衣服的填充。
现代人的收入十倍于四百元,而大周普通百姓的收入一个月一贯钱都算是不错的收入,可见古代物价之昂贵,尤其是在穿衣方面更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衣食住行把衣排在了第一位。
问过了染色布匹的价格女人有些踌躇不前,回头看向男人,泉建文倒是对于老婆花钱并不小气,认为不能让妻子过上好日子反倒是男人的失职。
“不要看某,你看上了什么,买就是了。”
有了自家男人的首肯,女人一咬牙葱绿色和宝蓝色的布匹各买了十尺,又买了一匹素布以及几斤棉花。
这些天穿着填充了棉花的衣裳,女人早已对这种穿着又舒服又轻便的棉衣欢喜的紧。买完这些东西,已经花出去了一贯钱。
两口子手里的钱已经只剩下七百文,哪怕是看着什么都想买,女人还是咬咬牙忍住了,既然这纸票能买东西,那还是存着吧,等下个月发了薪资再过来买也不迟。
正想拉着男人回家,却见自家男人盯着一套文房四宝愣愣地发呆,女人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自家男人还想着读书的事吗?
“当家的!该走了!”
女人的声音惊醒了不知在想什么的泉建文,却依然没有挪动脚步,指着那套文房四宝问道:“掌柜的,这套文房四宝怎么卖?”
杂货铺子的掌柜没想到这个穿着工作服的劳工竟然会打听文具的价格,这东西都是纯手工打造,尤其是那砚台,更是从广南东路端州运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