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的话,沈家主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嗯?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本来还想着要麻烦一下的,现在既然是一个人来了,虽然是有些可惜,但终归也是省了不少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也许更稳妥些呢。
想到今天来的那位贵客,她可得好好表现,取得她的好感,这样成事的几率才会更大,想着照了照镜子,便带着丫头往祖母的院子里去了。
当她到祖母院子里的时候,大家正在说笑,气氛倒是融洽的很,拖御史夫人的福,今年倒是来了不少人,都是眠城数得上号的,听说这位夫人每年都会来眠城待几天,但总没机会请来,今年正好趁了祖母的福,倒是将人请来了。
“祖母万福!”说完看向一边的丫头,示意她将东西递上去:“这是孙女儿白日前就开始为祖母准备的寿辰礼。”
老夫人赶忙打开,是一面大慈大悲的观音像,绣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的,足可见人真是用了心的,:“孙女知道祖母什么都不缺,也不知道送什么,后来想到祖母向佛,所以半年前就到普光寺,求老方丈为祖母作了这副观音像,然后再配好了丝线,用料,都在佛前供奉了百日后,我取回家,每日斋戒沐浴后绣绣了百日放才完成的,还望祖母不要嫌弃。”
老夫人笑道眉开眼笑的道:“不嫌弃,怎么会嫌弃呢,你有这份心倒是好的,不像你爹和你哥哥,就智只会花钱省事儿。”在坐的都是眠城有头有脸的贵妇,什么没见过,倒是这份心,难得的很。
南英看着这何青箬道:“老夫人道是好福气,有这么孝顺乖巧的孩子。”
大家听南英开口了,也都纷纷称赞,都想在她面前落个好。
“夫人谬赞了,不过这孩子啊,倒是真孝顺的,倒是比那些个小子们更得我的心,就是不知道啊以后会便宜了谁家儿郎喽。”
何青箬闻言,红着脸娇嗔道“哎呀,祖母?”
其他人道是不以为意的,整个眠城谁不知道,这何家的大小姐心仪沈家主,都这么大了,还不是等沈家主的?只是呵呵,白白等了几年,小姑娘熬成了老姑娘了,人家却突然成亲了,当时在眠城这个圈子里被笑了很久的呢。
沈之扬看着他们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就觉得无比烦躁,正想着要不要告辞的时候,突然想到,夫人临来前交代的事,不情愿的来回找这她说的那些人。
看了两个,都觉得一般,不过能来这里的就都是家世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别有个跟莫语一样的婆婆就好,晴儿一看就是镇不住的。
宠儿:......这莫语的婆婆不就是您母亲?
正想过去交谈两句,还没到跟前儿,便被拦住了,抬头一看果然是季天汐,这何知府当真是好本事,季天汐都能请来,不过他能清闲的来找自己麻烦倒是挺出乎意料的,不应该是酒肆环绕,脱不开身的吗?
“沈家主道是清闲。”
“哪里,鄙人清闲是因为低人一等,王爷也这般清闲倒是不和常理了。”
哼,果然商人的嘴都是受上天照顾的,根本就不能跟他们多话,应该直接在实力上碾压“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抱歉,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说完抬步就走,根本就不想跟他有太多是纠扯。
季天汐见状,抽出剑,将人拦住,“别逼我动手!”
本来他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想到莫语说的话,突然就安心了些,他想他应该是要相信她一些的,笑道:“其实昨天莫语就在马车上,可是她并没有见你,所以,你觉得你还有必要在这里吗?”
“你撒谎!”他握着剑的手都有些抖了,他不相信当初那么信誓旦旦的人,说变心就变心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对莫语说了什么的。
他推开他指着他的剑道:“我骗你做什么?莫语已经放下你了,你又何必再苦苦纠缠,就想当初你说的,天下女儿那么多,为什么非要跟我抢?”
季天汐青筋暴跳,强忍着要杀人的冲动道:“是你抢了我的夫人,商人嘴果然是不可小觑的,你也是这张嘴哄骗莫语的吧,我今天就削了它,看莫语还会不会喜欢。”
“哟,王爷这是做什么?”何青箬正满世界的找沈之扬呢,听见这里有动静便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找到了,不过看着这阵势也不知道,沈之扬又怎么得罪人了。
她微微屈膝道“小女子何青箬,见过王爷。”随后看了看沈之扬,又看了看他道:“今天是祖母的寿辰,若是沈大哥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还望王爷海涵,等过了今天在说可好?青箬在此替祖母谢谢王爷了。”
季天汐看着那个跪在地上的人,又看了沈之扬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今天看在知府大人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你,改天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说完提剑就走,现在他是在这里的,那莫语说不定就是在沈家的,他要在过去看看,若是的话,就将人带走了。
沈之扬看着一边的何青箬,不自觉的皱眉,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非缠着他不可。
何青箬见人要走,攥紧了拳头,她就这么不堪吗?连多待一刻都不愿意?不过想到计划,忙追上去道:“怎么好久都没见过玉柔妹妹了?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她只是犯了错,在思过,何小姐若是没事的话,也不要去打扰她。”
“犯了事?可是因为前些时候在客栈跟人........的事?”她故意不将话说明白,果然见人停了下来。
沈之扬皱眉“什么事?”他只隐约的知道行欢出事就是因为那天碰到了她,不知道这么得罪她了,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他后来就将这件事忘了。
心下一笑,走到他面前,甩着手帕,假装拭汗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就是听外面的人闲话,说过几句。”说着又拿着帕子在面前甩了两下,见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心里不禁有些着急,这该死的到底是从哪里弄的药,怎么一点用都没有。
沈之扬皱着眉头往后移,这味道他不喜欢,刚想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的,心下暗道不好,忙往后退,可是已经迟了,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临了了还想着,糟糕,回家了媳妇儿肯定得嫌弃他,不过幸好是迷药,不是什么下三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