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凡于门外席地打坐，狱海的晚上是不太平的，白日里便是灰蒙蒙一片，夜里更是不见半点星辰，狱海是战场亦刑场，什么没有，孤魂最多。

看着进来又出去的李默凡，李夕瑶心底划过一缕暖流，这个弟弟不善表达感情，做事也默默的，前世她真的是石心做的吗。

她孤魂漂流魂岛不知岁月，她故事听了不少，反省了很多，似乎也忘记了很多，可仔细想想她又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似乎并没有忘记什么。

“你终于醒了，亏你还是上古神雀，现在却如此薄弱。”李夕瑶淡淡一笑，还带着一丝嘲讽。

“你知道什么？神魂俱灭，一缕真魂能够游转还能藏于乱界，不是大气运加身谁能做到。”神雀真魂虽虚弱，本身强者的气焰却依然存在。

“乱界？”李夕瑶。

“哼！”神雀冷哼并不打算解释。

想想它费尽心思争夺逆天气运，惨遭报复，肉体灰飞烟灭，神魂俱灭，即便如此也能逃出一缕真魂，确实是大气运帮它，可是纵是有大气运它也只能流落于此。

它盗那气运付出这么多，却落得如此下场。

李夕瑶知道神雀不是属于这里，只是一缕外来的孤魂，但是外……又是在哪里呢？

是狱海以南之外，还是晨曦大陆不为人知的地方，又或者是晨曦以外……

她前世只知道这晨曦大陆，而这晨曦大陆对她已是足够的大，只是她孤魂意外游荡在魂岛时听了很多故事，孤魂数以亿计，她却没有遇到一个来自这里的孤魂。

她的记忆是模糊的，听了那么多故事，她仔细想来一个都记不清楚，前世的事她却记得很清楚，或许她罪孽太重老天都不想让她解脱，才让她来赎罪吧。

“这不过一月时间，没想到你就虚弱到如此厉害，估计要不了多久，无需我做什么，你自己就消散了。”李夕瑶淡淡的说道。

“哼！”神雀又一声冷哼，非是它不想争个高低，实在是将彻底逝去，不想再花半点力气去这些上面，它缕真魂逃出损伤严重，没有肉身自从不能借助李夕瑶的主灵吸收日月之精华后，魂力更是流逝的厉害，完全超出了它的预期。

“怎么不服气？之前还想让你做我的助力，将功补过，现在想来也是高看了你。”李夕瑶冷淡说道。

神雀真魂明显一颤“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对你无用，你现在想对我下手了。”

李夕瑶点头“嗯哼！”

“你你……你，你竟如此心狠手辣，你已将我囚禁，让我真魂魂力日益消散，你还要对我下手？”神雀气急了，它还在思考怎么忽悠对方解开囚印放过它，想不到对方宁愿取它性命也不放过。

“是又如何？难道你还能反抗不成。”李夕瑶承认得十分直接。

神雀“我……我……”

李夕瑶“你什么你？”

神雀“好歹你炼灵境历练之时，我还曾呕心泣血帮你做过事”

李夕瑶“又怎样”

神雀竭嘶底里“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我。”

李夕瑶惊讶“你都要死了，又这么笨，又不能帮我了，跟个大爷似的睡醒了时不时还要骂我几句，我为什么要留着你，反正你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呀，早死早超生嘛，噢忘了，你死了不能入轮回。”

神雀一团淡黄色缩影气得发抖，什么是它跟个大爷似的睡着，它想睡吗，是它想睡的吗？它昏迷了，昏迷懂吗？

神雀话音一转，态度逆转，柔情似水说道“你忘了，我们有约定的，我们有个两百年的约定，纵是我现在命不由己我都没有忘掉我们之前的约定，本君自与你约定以来勤勤恳恳，精工敬业，为你出生入死，把你当成了我生命中最信任的伙伴，在我心里你也是一个善良，遵守承诺，说一不二的人。”

“哎！”李夕瑶幽幽叹了口气，为难道:“可是你不守信用啊，我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了。”

神雀“我……我不守信用？”

“约定是两百年而你就快死了，死得那么早，活着难道不好吗？你自己说你自己是不是不遵守约定。”

神雀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虽然它不呼吸“什么叫死得那么早，是我想死的吗？我不知道活着他妈的很好吗？能活着谁想死！”

李夕瑶摊手“那没办法了，你这个样子下去终归是要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