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在此,如今哪里顾得上她。温玉容上前扶起她,暗中拍了拍她的手,温言劝道,“母亲,三妹已被祖母的人一同带过来,在外头跪着呢。二妹妹如今应当静心养神,您若不放心,媳妇看着她便好。如何处置此事,还请父亲母亲移步,不要惊扰姝儿静养。”
“你说的很是,”宋氏这才回过神,起身道,“你看着她些,若有不妥只管传小郑太医,不可再出差错。”
温玉容忙颔首答应,嘱咐几句,夫妇二人方才出暖阁,此事闹得家中鸡飞狗跳,便是薛怀峰如今闻信儿也赶过来,众人正陪着老太太候于正堂,面色尽数阴沉如水。
看他夫妇进来,兄弟二人依礼起身,他先问道,“见过父亲母亲。母亲,姝儿如今……如何了?”
见宋氏眼眶红肿如桃核,顿时心中暗惊,等听是有惊无险方松了口气,给双亲让座后似不经意地提道,“今日进宫时圣上还问儿子为何姝儿近日未曾进宫请安,儿子只说她偶感风寒,圣上尚惋叹,问是否要召太医来给姝儿诊脉,如今看来,只怕小郑太医回太医院复职后皇后娘娘会有心问,这风声传出去,想来圣上……”
他不提还好,一提薛渝面色微讪,反倒有些坐不住。更不提老太太闻言又想起方才所见所闻,直气的头疼,哑声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氏忙将敛秋方才所言道出,更叫她过来当面对峙,听的老太太连连拍案,厉声斥道,“反了天,薛家百年清誉要毁于她一人身上!这孽障真是要反天!老大,你可听见了!”
薛渝忙颔首,沉声道,“儿子已有所耳闻,若真如此,如意委实是胆大妄为。”
“听你这意思你还不信她?”难得老太太清明一回,闻声喟叹,“你可知,方才是我亲眼瞧见的,三丫头手中就握着那匕首,倘若我再晚上半步,只怕二丫头如今……”
言及此处又冷笑,“说到报信儿,还是三丫头差人去福安堂告诉我,说二丫头今日要杀她。你看她这胆子多大。要杀人灭口还想着倒打一耙,这是从谁人那学来的德行!”
众人不敢应言。又听老太太问道,“那孽障呢?她如今在何处?”
红袖忙道,“回老夫人,三姑娘已被人带过来,正在院子里跪着呢。您若要见她,奴婢这就去传。”
“带她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孽障还把不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中,我看她真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