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抬眼瞧敛秋,正要再劝时,下人引着宋氏进来,温和道,“一来就听二嫂夸姝儿的人,这又是有什么好事。”
薛绛姝忙起身,亲自迎母亲。见她眼眶红肿,宋氏登时一惊,“好端端的,怎的哭了。”
她忙道,“才刚二舅母给我看枕寒姐姐记挂我的家书,我心里一酸,这才没忍住,叫母亲看了笑话。”
二夫人也跟着起身,叫下人再去换茶,“快坐下,不是与母亲、大嫂说话么,怎过来了?”
宋氏道,“母亲乏了,已叫人服侍着歇下,大嫂又去吩咐厨房预备洗尘宴,我在母亲房里坐不住便过来寻二嫂,可巧来了就听二嫂夸人。”
“我往常也夸,怎就没被姑太太听去。”妯娌二人紧挨着坐下,二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才刚给姝丫头瞧枕寒托人寄回来的书信,本想着叫她放心枕寒,谁知没看上两行便红了眼睛,这倒是我招出来的眼泪儿,罪过了。”
宋氏失笑,“二嫂竟哄她,这么大人了在二嫂面前还似个幼子,说到枕寒,她这一走许久不见,也不知过的如何,孩子素来是报喜不报忧,二嫂可差人去打听了?”
“苏幕的双亲皆在京城,将军府中又无妾侍,只枕寒当家做主,两个孩子相敬如宾倒还不错,如今更有了身孕,”将信中所言简言几句,宋氏眼前一亮,“枕寒竟有了身孕?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二嫂嫂要长一辈了。”
“韫欢与峰儿媳妇都诞下子嗣,你早是做祖母的人了,如今倒还来笑我。”二夫人哂笑,“有孕虽好,但你也知道,枕寒素来是个闲不住的。从前在京城时便常出去跑马,去了南境没人看着她,不知她会闹成什么样儿。
“若没有身孕也罢了,可如今有了喜,我心里实在记挂。正想着何时抽身与老爷一同去瞧瞧。”
宋氏附和,“这心思倒不错,正好如今二哥身上的差事也不重,你夫妻二人作伴去瞧瞧枕寒,也当是自己出行散心了。不过,苏将军今岁还不能回京么?”
二夫人摇头,“少说也要等到三年期满,这才去不足一年,怎会轻易调回来述职。况且纵然能回京,我也不敢叫枕寒跟着他舟车劳顿,免得动了胎气。我那亲家嫂子也有要去的心思,我这才起意。这也是闲话,到时候再提罢。在母亲那,大嫂可与你说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