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一会儿我还得去一趟刘澈那,下江南一趟怎么也得两三个月才回来,得把药给他准备好。”
治疗是在一周之前,赵飞喻从皇后那里回来开始的。
刘澈看她的确跟刘崇那边闹掰了,这才放心。
号脉问诊的第一天,刘澈自己的郎中围城一圈观看赵飞喻治病的过程。
其中不乏携带兵器的。
好像赵飞喻一步没做对,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出手,将赵飞喻剁成肉泥。
治疗的过程也是磕磕绊绊。
她用药大胆,和这群老头子风格不大一样,惹得他们一阵质疑。
赵飞喻也不怕,舌战群儒,直言他们可以就他们上,不可以就闭嘴。
最后在刘澈的首肯下,治疗平稳推进。
事实证明,用药大胆也是有道理的,见效很快。
三天差不多,刘澈的脸就不再是病态的苍白,稍微多了一些人的气色。
只是赵飞喻就算华佗在世,也不可能短短几日内就将人二十年积累的病治好。
根本上的道理其实和老王妃头痛的毛病差不多,只能是缓解,达不到根治。
而且,当年给刘澈下毒的人都找不到了,这毒素深入五脏六腑,想要彻底排出来,光是消耗的内力就得榨干十来个习武三十年以上的壮汉。
这个对刘澈来说不算问题,但晏若祁不同意赵飞喻用内力以身试法。
之前给他解毒的时候,晏若祁还记得,每一次赵飞喻用内力,之后都会虚弱得不行,要缓上一两天才能恢复如常。
他的姑娘,他宝贝得紧。
傍晚,赵飞喻在刘澈拂柳轩里小坐。
刘澈正泡着药浴。身上的肤色,和他脸色一样苍白,靠在桶上闭目养神。
就是赵飞喻不说,刘澈也知道她今天过来要干什么。
看着刘澈的脸,赵飞喻斟酌了一下,这才道,“殿下,臣两日后便启程去江南,至少两个月不能过来给殿下号脉。不过殿下不用担心,药方已经交给落雨。”
“之后每日按着这个单子服药,每一旬便派人将殿下的情况抄送至江南,臣会针对每个阶段的状况来开新的药方。”
看赵飞喻安排的妥帖,刘澈睁开眼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此去江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么?”
似乎是没想到刘澈会主动问这个,赵飞喻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摇头,“王爷已经安排好了,不劳殿下费心。”
看赵飞喻如此戒备,对自己敬而远之的样子,刘澈忍不住发笑,“看你对祁王倒是痴情。”
赵飞喻微微皱眉,不知道刘澈说的是什么意思,便也没多问。
话题到这里结束,赵飞喻看着刘澈泡完药浴,又往他体内输送了少许内力,这才离开。
等赵飞喻走了,落雨才进来,伺候着刘澈穿上衣服,“王爷觉得三小姐如何?”
“本王觉得?”刘澈觉得这个问题好笑,也给面子地笑了一声,“本王不觉得,只要能治好本王的病,她就还行。”
落雨忍不住叹气,言外之意就是治不好,那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