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银袍队长飞了出来,是个白发老头,沉脸问道。
“没错!还请劳道友见谅!”
白袍男子拱了拱手,袖袍一摆,一个储物袋就飞了出来,落到白发老头的手中。
“好。不过按照惯例,我还是要检测一下你这次的客人!”
白衣老头收下储物袋,手上一面银镜出现,直接就照在陈呟的脸上。
“咦?竟然连照魔镜也照不出来?”
然而,白衣老头轻咦一声,好奇的打量着陈呟。
只见得那银镜射出一道银光射在陈呟面门,直接就弹飞回去,根本碰不到陈呟的脸上。
玄仙之身,千般法宝不能近其身!
陈呟脸色一沉,目光变得冰寒,扫在白袍男子的身上。
白袍男子感应到他的目光,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拱手道:“劳道友,我这客人哪个不是神秘莫测的!还请道友放我一马,日后,等有些空闲之时,我一定请道友好好喝上一杯。”
“也是,敢在这个时候闯入电神秘境的,哪个是等闲之辈!行,今日就给你白袍一个面子!”
白发老头冷哼一声,收起银镜,挥了挥手,转身便带着人离开了。
呼!
白袍男子松了一口气,转头点头示意,随后继续往前飞去。
穿过重重法阵之后,陈呟跟着白袍男子来到了一扇雷电光门之前。
“这便是电神秘境的一个入口!我可要告诉你,这电神秘境之中,乃是魔族的据点,里边只有滔魔气,灵气稀少!你进去之后,若是感觉不对劲,直接出来!我会在此地等你三!”
白袍男子随手一指那门板大的雷电之门,神色肃穆,冷声警戒了一句。
“那我出来之时,我会被那万仙盟的人拦住么?”陈呟皱了皱眉,不由得问了一句。
白袍男子摇了摇头,温声道:“那万仙盟的人不会随便拦你。这重重法阵之中,可是有感应魔族的玄妙仙阵,若是你身上被魔族附体了,那就直接被诛杀了!便是我来接你,也是丝毫没有办法。”
“原来如此!”
陈呟心中冷笑一声,也不废话了,直接遁入雷电光门之中。
噗。
眼前一片朦胧漆黑,熟悉的魔气气息扑面而来。
陈呟皱了皱眉,散开神识,感应着魔族的气息,想直接捉住一只魔族,将那女魔神的踪迹找出来。
然而,他刚刚散开神识,‘桀桀’怪笑从四面八方传来,一道道凶恶,嗜杀的神识就锁定在他的身上。
“哈哈哈哈,果不其然,这诸十界的人就是不怕死!竟然又有人来送死了!”
“唔……这味道,是人仙!人仙之血,我好久没有喝过了!不要抢,他是我的猎物!”
“哼!你不过是区区一个魔王而已,哪轮得到你享用这人仙之血!”
随着一道道敌视的怪叫传来,魔气涌动翻滚,三只怪物魔王便出现在他的周身,围住他的去路。
这三个魔王,一只头上长着牛角,脸却是一张狰狞年轻男子的脸。
另一只龇牙咧嘴,就是一只狼脸魔王,尖利的银白长牙闪着森森寒光,腥臭的血气就从他口中喷出。
便是陈呟闻到气息,也感觉得恶臭难忍,神魂欲裂。
这血气,竟是直接作用神魂的!
最后一只,是妖魅的女魔王,一声红衣,身后九条黑色尾巴魔气通,飞舞如鞭。
“哼!我没找你们,你们却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然而,下一刻,陈呟周身黑气浮现,将他全身护住。
是漆黑如墨的魔气!
他一念之间,直接切换了玄魔之身。
见到陈呟周身纯正无比的魔气,那三个魔王顿时愣在原地,惊愕万分。
“怎么可能?这子不是人仙么?怎么突然就成了魔族,而且身上的魔气还是如此浓郁?”
“难道是这子修炼了魔功?不对!这魔功难以修炼,便是那魔门之人,也要经过魔气灌体才能修炼。这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子不会是被魔神附体夺舍的?不对啊!那秘境之外仙阵玄妙,这子怎么就能躲过那仙阵的监测跑进来了。”
他们万万不会想到,这世上竟然有三灵圣魔功这等玄奇功法,能让人如仙如魔。
然而他们愣住了,陈呟没有愣住,张口一吐,一把黑色刀就浮现在他的身前。
这黑色刀不过三寸而已,没有刀柄,似新月,似湾沟。
在这刀之上,一片片黑色镜片闪烁着幽冷黑光,流动在刀刃之上,让刀散发出凌厉锋利的气息。
似乎世间万物在这刀之前,都只是豆腐薄纸。
正是那碧衣魔女魔神姐姐赐给他的仙器!
“疾!”
下一刻,陈呟念头一动,嘴中吐出冷冷之声。
“杀!!”
那三个魔神此时也回过神来,面露狰狞之色,二话不就杀了过来。
弹指刹那之间,那头上长着牛角的黑衣魔王周身红光一闪,额头牛角猛地伸长百丈,一掠千丈,直接顶在了陈呟的胸口之处,要将他身体捅穿。
而那狼脸魔王仰长啸,啸声变成一道看不见的声波,震碎空间,轰向陈呟的脑门。
而那红衣狐尾女魔王更是阴险,九条黑色狐尾不知何时绕到他的身上,狠狠绞缠。
霎时之间,万钧巨力生出,要将他生生绞成肉泥!
三下攻击,竟是同时到达!
然而他们脸上还没浮现笑容,一道黑光轻轻地一绕,绕着他的周身转了一圈。
噗噗噗。
轻微的声音响起,惨叫之声骤然响起。
只见得那黑光闪过的地方,空间被撕裂出一丝银线,无尽的虚空乱流涌了出来,将四周魔气吞噬搅乱。
陈呟的黑刀仙器,竟是直接割裂了层层虚空,让无尽虚空深处的空间乱流也泄露出来!
如此恐怖的攻击,那三只魔王自然受伤严重。
那一只如同金属般的牛角直接断裂!
红衣狐尾的九条黑尾断裂,鲜艳的红血飘飞起来,弥漫在四周,染红了魔气。
至于那狼脸魔王,胸口一道横切血线!
他竟是直接被一刀横切,胸膛上下,分成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