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上了台阶香味越加浓郁,俯身嗅了嗅,原来刚才的味道不是焚香而是这些木头。
“司马郎君咱们这青楼不管是桌案还是楼梯可都是由上等的香樟木打造的,一根价值千金,整栋青楼花费了近万根。一年四季香气逼人还能祛除蚊虫,旁的地方可不多见你好好看看”
老鸨子眼神中带着七分得意三分蔑视,什么司马皇室,看起来和一个乡巴佬一样居然嗅楼梯的味道。
“所以呢,你是想要和我传达什么意思吗?”
听出了言语中轻蔑司马安回过头来看着这老鸨子。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嘲讽一位皇亲国戚?”
林庆闻言手中的刀抽出横挥这老鸨子的步摇被一刀劈碎,老鸨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只觉头皮发凉整个人失神落魄摔倒在楼梯上,斩落的头发散落了一地,这一刀只差分毫就能砍下她的脑袋。
“二公子出身名门,何必与一介贱妇计较,如果二公子生气我可以让下人把她丢到粪坑里呛死”
一个身长七尺长着黑色长髯的人站在楼上说道。
“原大爷饶命,司马郎君饶命啊”
老鸨花容失色,在司马安面前连连磕头。
“杀你会脏了我的手”
说完司马安径直朝着楼上去,等他的人就是原家现任族长原守。
“二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原公客气了,深夜叨扰万请勿怪”
心里骂归骂,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哪里哪里,二公子能来此间蓬荜生辉,请”
原守让开了一条路,司马安和他并肩走入了正厅,原守虽然在海陵县地位很高但是本人并没有任何官职。
正厅里已经有不少人正在等待,李柔同样在其中,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
“二公子,李县令你已经见过了吧,这位是普渡寺都监寺弘性大师”
现在的寺庙还没有住持一说,都监寺就是一个寺庙地位最高的和尚。
“大师,久仰久仰”
“贫僧与广陵王曾是旧识,今见二公子又想起了广陵王的风采,颇为感慨啊”弘性笑道。
贫?你可不贫!长生库的贷谷三倍息放出赚的连佛祖都眼红,真真是有钱,相比广陵王府,他们这些皇室宗亲才是贫僧好的伐,司马安心中诽谤道。
“这位是费胄,海陵县名士”
司马安也没想到原守把海陵县的恶霸都请了过来。
“我们白天的时候刚打过交道,我还斩了一个叫费五的,费三名士不会怪我吧”
司马安言语轻佻他就是要激怒费胄,费胄不发作他怎么把这个海陵恶霸兼名士抓起来。
原家放贷逼反百姓罪恶滔天,但是晋朝泰始律中世家门阀放贷合理合法,想要和淮阴县一样照律断案是不太可能了。
“舍弟冒犯二公子,那是死有余辜,二公子杀得好”
费胄的眼神几欲喷出火来,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一直没有停。
司马安观察了很久都不知道费胄是怎么把高兴和愤怒同时展现在这一张脸上的,估计只有他的爷爷司马干和太爷爷忍者神龟司马懿才能复制这么完美的演技吧。
“二公子有些过分了吧”
一人有些不满,毕竟在海陵县他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地头蛇,怎么能仍由一个外来者在此地胡来。
“过分?你们把百姓逼反让广陵王府来给你们擦屁股,好让你们以后继续盘剥,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
这些人既然想要试探他,那他就直接开门见山。
“我等都是读书人,怎么会做逼反百姓这样天怒人怨的事,二公子没有证据可不要冤枉好人”
“二公子,据我所知百姓之所以反是因为太多南下的流民混进了广陵城,然后煽动百姓谋反作乱”
“不错北方的流民南下之后无田无业难以为生,只能造反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