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娇滴滴的甜声,李三躲只觉骨轻三两,忍不住又朝美人多望了几眼,甚至连声音亦有些微轻颤:“好……好……小娘子要听,我即刻讲,即刻讲。咳……要说这消息,其实并非近日才传出,数日前便已有些端睨,只不过……事关盛王殿下,未能确定之前,无人有胆量拿至明面上来讲。”
逻绝眉峰微动,沙哑的嗓音越发低沉:“究竟何事?”
“呵……您老稍安勿躁,听小的慢慢道来,驼铃城地处要道,南来北往的客商颇多,这人一多,各式各样的消息自然亦铺天盖地,一个月之前,一支来自朦花城的商队正好住在我们如意客栈,商队中赶车的车夫乃是一个大酒鬼,那一日,他喝多了,拉着小的天南地北瞎吹了足足半个时辰,嘿嘿……”
李三躲突然顿住话头,小眼睛骨碌碌一通乱转,貌似无意一般轻声问道:“您老猜猜,那车夫同小的讲了什么消息?”
逻绝心中冷哼,这个贪财好色的店小二着实令人讨厌,他眸色深深的凝视李三躲片刻,伸手入怀,再次拿出一块碎银子放至桌上,沉声说道:“小二哥能否讲得直白简洁一些,饭菜凉了不好入口。”
李三躲一把抓起桌上的银块,迅速塞入袖口,一边点头一边急声说道:“是,是,是,小的明白,那车夫虽然当时喝得迷迷糊糊,却十分笃定的说,曾亲眼见到盛王殿下的侍卫于朦花城外救了一名身受重伤的男子,而且……”
讲至此处,他朝前凑近两步,压低嗓音,仿佛生怕有人听到一般,小心翼翼的缓声说道:“而且,他其实较盛王殿下的侍卫更早见到那个重伤之人,只是发觉其身份了得,害怕惹上麻烦才未曾救助。”
逻绝心头猛跳,店小二口中所说的重伤之人定然是指石敬堂,那……车夫何以会知晓其身份了得?驼铃城中流转关于主子的消息又与此事有何关联?莫非……九儿小姐的计划有何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