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冷静些,事情并非你所想那般。”
逻绝的声音依旧沙哑刺耳,还隐隐透出些许无奈。
柳妘怜瞪大双眸,口中下意识讷讷低喃:“是……是吗?我还以为金主与赵艳蕊有何不可告人的关系,呼……原来是我想岔了。”
逻绝第不知多少次于心中狂翻白眼。
说此女蠢,的确不仅目光短浅,且脑筋愚钝,但是……若论胡乱猜测想象的能耐,当真数一数二,尤以男女苟且之事,完全无需丝毫依据,便能够随时随地凭空胡诌出一场大戏。
他已经懒得再纠结柳妘怜莫名其妙的傻子思路,又郁闷又心累。毕竟这个女人先前连主子皆敢造谣,现下不过是胡乱编排几句国都逆贼与千面幻姬,着实算不得稀奇。
“怜儿,你休要再胡思乱想,仔细听我讲,首先,那个于奕星阁中高挂五载的悬赏与幕后金主无关,其次,我告知你此事亦并非为了探究发布者的身份。”
“啊?那……那逻大哥的意思是……?”
“我此前已言明,奕星阁还有一条规矩,只要给足契钱,悬赏便能够一直挂于任务榜上。”
柳妘怜愣怔刹那,恍惚间记起眼前这个男人的确讲过此事,其实当真怨不得她糊涂善忘,着实是今日匪夷所思的消息太多,任谁亦会思绪混乱,心神不稳。
贝齿轻咬红唇,原本娇媚柔细的声音多了几分讪讪:“呃……是,逻大哥的确讲过。”
逻绝眉峰微扬,无视眼前女人不甚自然的神色,缓声说道:“那个存在五载的悬赏正是依了此条规矩,想来……发布者必定与千面幻姬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否则岂会甘愿花此等代价?当知,时日越长,契钱越高,甚至最后超过赏金。”
柳妘怜秀眉紧蹙,心思电转,她才不在乎谁与赵艳蕊有仇有怨,反正那个贱人作恶多端,屠门灭户之事亦未少干,欲将其扒皮抽筋,挫骨扬灰者多如牛毛,关她屁事?更遑论,赵艳蕊如今落入盛王手中,无论何种悬赏,皆成云烟。现下自己的性命才是关键,逻绝一会讲奕星阁的规矩,一会又讲悬赏,究竟是何用意?
啊!!这个男人怎的如此婆妈?不能干脆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