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柳妘怜的瞳孔一阵剧烈收缩,闪出浓浓不甘悲愤之色,气息亦变得粗重,却不再出声,只是越发用力的咬住红唇。
逻绝心头微动,既然任务已经开始,作为主子麾下八大统领之一,精锐中的精锐,自是不愿意轻易放弃。
呼……最后一次,再做最后一次尝试,毕竟整个故事乃洛九儿那位智近乎妖的小祖宗精心编排,几乎毫无破绽,趋于完美,更何况……眼前女子本就信了七八成,只差少许,少许而已。
他轻呼出一口气,声音依旧沙哑刺耳:“怜儿,我其实不愿将这些事讲于你知晓,但是……自离开王驾之后,你便一直存着逃跑心思,现下更是怀疑主子与九儿小姐故意设局,欲以你做饵,甚至连我亦不相信……唉……”
柳妘怜垂眸盯视着地面上某块碎裂的木屑,贝齿将红唇咬得有些泛白,不发一语。
逻绝眸光流转,继续缓声说道:“九儿小姐若有心利用你,又岂会将‘无忧’交予我?至于对你的爱慕喜欢……若非出于真心,我又何必自己拿出锦囊?何必坦诚相告?怜儿……你只需稍加琢磨,便能明白。”
柳妘怜虽然未接话,却听进了逻绝所言,她此刻心绪混乱,脑袋中好似装着一锅浆糊,什么亦想不明白。
房间中静默了片刻,分不清男女的沙哑声音再次幽幽响起:“怜儿,我明白你心中的害怕恐惧,正因此,你几次三番讲起逃跑之事,我才每每耐心劝导。可惜……你不理解,总认为我不愿放你离去是另有目的。”
“我……我没有……”
蚊蝇一般的声音自低首垂眸的娇弱女子口中飘出。
逻绝轻轻挑眉梢,声音沙哑:“无需担心,我从未因此事生气,你只是一个被逼无奈的弱女子而已,会害怕想逃实属人之本能。但是……怜儿,我当真未曾妄言,即便我答应与你一同逃跑,以如今的局面,亦是死路一条。至于……你先前提及那位隽骊国贩卖私盐的商人,还记得我的话吗?他十有八九不仅不帮忙,还会落井下石,泄露你的行踪,甚至直接抓捕亦或诛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