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找到了，也可以说只是尝试。正如你现在看到的我，其实只是一股思维意识制造出来的能量磁场，我的思维本体在源玉之中。”

陈宇愣了愣，疑惑道：“你是说，你没有肉身？”

“有，但我的思维意识已经和肉身脱离了开来。寄存在源玉中的我也只能称之为意识体，而非远古文明所谓的灵魂。灵魂，灵肉与魂魄，我活了一百零八年，却失去了最重要的灵肉之身。”

“你的灵魂……不，意识体回不去肉身了？”

“是的，意识体不能长时间离开源玉，否则就会消散。所以我很少出现，就算出来也需要一个屏蔽磁场的金属空间来保护。”

陈宇想了想，道：“话回正题，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玉很特殊，她是见过的第一个拥有灵肉之躯的强大意识体，她的意识强度即便不如我，却也相差不了多少。所以，说她是人类进化的希望也不为过。”

“我在迦太神庙中查看过那些巨人石像，他们的身体化石连成一个整体，没有经络，心脏都变成了源玉，是不是这条路走不通？”

“迦太神庙是重山族的王殿，当年发生了什么，你我都无法知晓。他们的路可以走，但或许看不到终点。”

陈宇思索片刻，道：“斯卡人就是把肉身当成存放灵魂的能量容器，与迦太神庙的重山族颇为相似，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进化路？”

“不，斯卡人走的更彻底，他们是完全抛弃了灵肉，只修意识体，想获得长生。所以他们错了，就算拥有法典也无法阻止他们意识体一代代轮回的崩溃。这至少说明一点，灵肉和魂魄不得分离。”

“那就是说，把身体能量化这条路其实也不算错，但并不是一条理想的进化之路。这太遥远，我只想知道军方现在有没有办法可以进一步提高灵肉承载元力。”

“路，是肯定有的。只要徐小姐配合我们的实验，很快就能得出结果。”

陈宇立刻追问道：“什么实验？”

“强化她的身体，进化到你、苏朝阳、古飞这般程度，看看能否承载更多的元力。如果她没有爆体而亡，就说明人类身体的极限可以突破。确定了这一点，我们才能进一步研究她的身体有何不同之处。”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在实验中会死亡？”

“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而是灵肉崩溃，我会保护她的意识体，以后至少可以跟我一样的状态存在。”

也就是说，假若实验失败，那徐玉以后只能把意识体装载在源玉中生存。就算想出来，也需要为她打造可以屏蔽思维散发的镁铝合金空间。

那样的活法岂不是比死了更难受，陈宇无法接受，徐玉也肯定接受不了。难怪军方要跟自己翻脸，已是料定自己不会妥协。

“年轻人，别忙着拒绝，难道你就希望一辈子被卡在瓶顶吗？我们会循序渐进地强化她的肉身，如果真的事不可为，我们会努力不让她崩溃灵肉。一旦成功，她就是超能时代的大功臣，对人类进化功德无量。”

建立在徐玉可能死亡的基础上，陈宇此刻没什么进化不进化的心思，更不关心人类文明，咬牙一字一字道：“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