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凌心想,没想到她身手这么好,要是留在自己身边成为自己的左臂右膀,那真是如虎添翼,难怪父皇要让她来护着自己。
难道真的没可能了吗?他不禁望着唐枭枭的身影暗想。
突然,那壮汉被唐枭枭一脚踢到了马车前,他见势不妙,立刻上了马车跑了。
唐枭枭刚想上马追,跑向苗月牙的马时,却见原本停着马车的地方,姐弟二人正杵在那儿看着她。
“太好了,你们没事。”
问起他们二人被劫一事,他们只知在出村后不知过了多久,到茶摊喝口茶,就被下了药,结果醒来发现就到了这鬼地方。
没了马车,生怕那人发现他们不见了回头来寻,唐枭枭让他们二人骑马先行离开,自己徒步回去,马儿会记得回村的路,眼下就只好等到了那儿再从长计议。
“那你小心点啊。”
“放心吧,再来一次我打一次,打得他求爷爷叫奶奶。”
目送他们离开后,唐枭枭刚要跟上去,那静躺在枯叶中的令牌引起了她的注意,上前捡起查看。
“嗯?”她见到这从未见过的花纹不禁皱起了眉。
正准备起身,却听见身后靠近的脚步声,猛地回过头去,还未看清脸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模糊中,她感觉被套上了什么东西腾空而起,趁着还未完全失去意识,她扯下了许骁年的白虎玉坠,接着便昏了过去。
苗月牙的马将二人驮回了桃源村,正逼着自己加快恢复的唐枫在院中练气,听见马蹄声,循声望去见只有二人返回,忙上前。
“枭枭呢?”
“她是怕那劫我们的人追来,让我们先回来了,说一会儿会徒步回来。”昭凌下了马道。
唐枫忙问此前发生了何事,昭乐如实告知。
他有些担心,踱步至马前就要去接,苗月牙正端着从邻里那儿分来的萝卜回家,见他要走,忙把萝卜往昭乐手里一塞,死活要拦着他。
“你这身子骨还没养好,枭枭的身手现在比你还厉害,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才是。”
唐枫转身对苗月牙道:“明着交手她确实厉害,但若是被暗算了,她也不过就是个姑娘家。”
说完,不由分说地折回屋里取了剑回到马前,趁着苗月牙还举棋不定时扬鞭策马离开了村子,将昭凌留在村里让苗月牙照看,带着昭乐一人由她指路,去了此前与唐枭枭分开的那片密林。
可这前往密林的一路上,别说是唐枭枭了,连个徒步的人都没瞧见,唐枫心里有些不安了起来。
果然,一直到那分开的林子里,都没能遇见她。
唐枫下马在林中查看,昭乐则坐在马上眺望四周,这地方鲜少有人经过,连条称得上是路的路都没有,更无法从路人口中问到什么。
他们继续在马车停留过的地方再次朝着四周扩大范围寻找的时候,眼尖的昭乐发现了个玉坠,下马拾起犹豫着走到唐枫身旁。
唐枫眉头紧蹙:“这是许骁年的东西,怎么会在这儿?”
于是二人借着这条线索,快马加鞭朝着京城赶去,途中昭乐有一事不解,绑架自己和昭凌的人明明是皇后的人,怎么会留下许骁年的东西?难道连许骁年都和皇后是一伙的?
“唐枫,如果皇后和许骁年是一伙的,那枭枭岂不是危险了。”
唐枫不语,他只知道,跟不跟皇后有关都和自己无关,只要是许骁年敢动唐枭枭一根寒毛,就算拼了命,也要让他不得好死。
许府——
“归然,你都安顿好了吗?要是还有要帮忙的,尽管和管家说,管家会给你安排好的。”
许孟知夫妇接过许归然送来的新年贺礼,并将他引进了正厅,正直年间,许骁年闲来无事,便也从将军府回了许府。
许周寅虽从杭州回来了,却也只是在书房看书,并未参与他们的谈笑风生,毕竟林幼白不在的府里,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空有其名的“家”。
一路快马加鞭,昭乐和唐枫来到了将军府,却听闻他回了许府。
“可有个女子来寻过你们将军?”
唐枫回到马前,昭乐向守卫打听道。
“除公主殿下之外,并无其他女子上门。”
“真的?要是敢瞒本宫,脑袋不保。”
“千真万确。”
难道不是许骁年?但既然线索只有这个,不问个清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