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去了旁边那间屋子,是头牌春花的房间,春花,看老鸨进了之后,赶紧上去陪着笑脸。
“今天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呀?要是有事儿,让底下人,知会一声不就好了。“
“上次我特意让裁缝给你做的那件,玫红色的,芝蔓莎裙,我看你还没穿过,现在可是全新的“?
“爹爹,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找了那么好的裁缝,缝的衣裳,我这不是舍不得穿了,怎么了?今儿个来大主顾了。
要是来了大主顾,那春花,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宜春楼,今天来了个王爷,其实,他作为头牌,心里还是有数的,现在看到,老鸨又亲自过来,春花这么一番猜测,想着是过来通知他一会儿,去跳舞的。
他不用别人嘱咐,自然也打扮的漂漂亮亮,那一屋子达官显贵,若是被谁看上了,赎了身,那可就要脱离这宜春楼了,宜春楼是吃穿不愁。
可是每天卖着皮肉,陪着笑,喝着酒,也不如,去到富贵人家被圈养起来,当个侍人,来的舒服。
哪个现在有些人气,有些才艺,有些姿色的小倌不想要赎身,可是宜春楼的价格高得离谱,除非达官显贵,或者富甲一方,谁会愿意花这么多真金白银,赎身一个小倌,回家呢。
可,是好光景也不过五年,过了那段时间,等到时候老了,嗓子不如从前,唱不动了,面貌,不似年轻时娇美了,腰肢不如年轻,纤细了,到时候就被,新人一茬一茬儿的,给顶下去了。
在想着被赎身,那就是痴心妄想,宜春楼也就会不好过。
“我另有安排,你把那衣裳先给我“。
春花,一听老鸨这么说,可有些慌了神儿,他万万没想到,原来不是通知他出席表演,而是过来找他要衣服。
“那衣服不是爹爹,特意命人,给春花量身制作的吗?怎得现在又要回去。“
春花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那衣裳一穿,就靠这身行头,都足够艳压群芳了,而且那衣裳做工精细,这是宜春楼独一份儿的。
现在眼瞅着,一屋子达官显贵,光临了宜春楼,怎么这个时候,过来要衣服,很明显,这衣服是要给别人穿。
“你个混账东西,我供你吃供你穿的,这衣裳都是我,花钱,给你做的,这衣裳怎么还就成了你的?连你这个人都是我的,让你拿出来就拿出来,别不知好歹“。
春花,虽然不愿意,也有些委屈,可是肯定是不敢跟,老鸨作对。
“爹爹别生气,我知错了,我这次去拿衣裳,小草,先给爹爹倒杯茶水,让爹爹消消气“。
小草,是宜春楼配给春花的,小侍,春花也作这宜春楼的头牌,挣了不少的银子,身边自然也有一个端茶倒水,散扫的,小侍。
只不过更是人微言轻,刚才,老鸨,发怒之时,他低眉顺目,大气都不敢出,在宜春楼这种地方,长得俊美的,有才艺的小倌,就是最高一等的人,剩下的就是面容稍次一点,年纪稍大一点的小倌。
最最低等的就是小草这种,小侍,最不起眼儿,任劳任怨的,干着主子们吩咐的任何事,脏活杂活,累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