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婶出声安慰玉娘,自己的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这相思的苦,男人怎么会知道,他们一个个在外边忙活,哪里有空想家里还有个娇滴滴的娘子。
“就是,待会儿让小启子给咱玉娘赔不是!”
“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也还算他有良心,还知道回来!这一去就是一年,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待会让俺家你大爷抽他一顿,别以为这小子当了官老爷就敢窝里横!”
婶娘们见玉娘哭,还当她是委屈,一个个都要给陈启好看。
“婶儿,他不是那种人……”
玉娘连忙解释,惹得众人又一阵调笑。
“婶娘说你家相公,还心疼了?”
“女生外向着呢。”
婶娘们哪有恶意,心里都对陈启喜欢的紧呢,这么说也不过是想让玉娘放松心情。
自从搬来这青州府城,谁不说陈家村厉害,出了个解元公,她们出门买菜,腰板都直了三分。
玉娘此时也破涕为笑,脸上泛起羞红的粉嫩,这一眼风情看得一群女人都目瞪口呆。
陈启的队伍已经接近青州府城了,一路上陈启竭尽全力的张扬,他要让整个青州的人都知道,玉娘就要嫁给他了。
“吩咐下去,今天来观礼的百姓,每人二两银子!”
可别小看这二两银子,围观的百姓何止几百,城外一路跟来的都有小一千人,更何况城中。
陈启这一张嘴,上万两银子就这么花出去了,饶是陈启这敛财的行家,一场婚礼下来,恐怕也剩不下多少银钱。
可陈启从来不怕花钱,花的越多以后赚的越多,他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更何况成亲这种事,不花他个惊天动地,怎么对得起在家里苦苦等待的玉娘?
如此大的场面,自然瞒不过青州太守陆子放,按道理来说,陈启如此放纵,作为当地的一号人物,应当制止,哪怕陈启贵为威武伯,也不能如此大动干戈,惊扰百姓。
可他压根儿根本没想管,而且不但不管,他还要亲自去城门口迎接陈启。
不为别的,就为了陈启在京城一战,从齐国手中夺回了北青州。
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不仅是青州人心中的痛,更是陈国人心中的痛,他的父亲也因此含恨带冤地离世!
远处出现了几道人影,接着越来越多,陆子放粗略望去,竟有上千人之众。
陈启高坐马上,一身鲜亮的斗牛服让他浑身散发出一股逼人的贵气。
陈启望着前面有些熟悉的城池,不禁一阵舒缓,斑驳的墙皮,黑褐色的青石,那刀砍斧凿留下的痕迹都仿佛在欢迎归乡的游子。
“本地太守陆子放,携青州将士恭迎威武伯!”
陆子放深深一鞠,身后的青州将士亦是行礼。
按理来说,陆子放身为一州太守,本身的官职更是比陈启高到不知哪里去了,根本不必出城,更谈不上行礼。
只是对青州来说,陈启并不仅仅是威武伯,更是青州得以完整的恩人,而他的这一礼,则是代表亡父儿子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