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陈皇不置可否,手里拿着密谍司从各地搜集的情报,正快速的看着。
“属下透露出消息之后,齐国反应还是很快的,不到三日此事就呈报到了齐国小皇帝的案头,但怪就怪在这里。那小皇帝只是看了一眼就没了下文,后来还命人把消息压了下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影子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如实把消息禀报给陈皇。
陈皇听闻此话也陷入了沉思,他有些摸不清齐国那小皇帝的脑回路了。
难不成这齐国小皇帝是真的痴傻?当然,这个念头陈皇也只是一闪而过,任谁也不会把一个近乎统一天下的皇帝看成傻子。
沉默良久,陈皇终于还是抬起了头,看向影子,命令道:“继续盯紧齐国,朕觉得此事应该还大有文章。”
“是!”影子依旧无条件的接受陈皇的命令,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陈皇又恢复了淡然,眼光也再次落到了墙上那张巨大而细致的万国舆图之上。
“安南那边,可有什么动向?”
作为陈皇计划里的一环,安南的事才是当下陈皇最为关心的,甚至是有些迫切。
“安南似乎正在大肆征兵,其中安南北三郡边军甚至强征青壮入伍,一月内扩军二十万!”
影子的话让陈皇脸上终于泛起了些许红润,眼中也露出了摄人的光芒。
“好!现在征兵,安南必定准备明年开春发兵,如此一来朕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陈皇的眼中尽是欲望和野心,一双手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止不住的颤抖,“影子,继续盯着安南!朕的大军,也该开始操练了!”
“是!”在陈皇抑制不住地狂喜之中,影子再次归于黑暗,像是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
像是惯例一般,影子走后,陈皇再次打开密室走了进去。
看着满墙的木牌,陈皇嘴角忽然闪过一抹意味深长,这次他直接略过了陈启的木牌,在标有安南的木牌前停留了一会儿,又径直转向了一旁。
吕饕餮!
这个牌子比陈启那个还要大了几分,上面吕饕餮的名字狰狞可怖,陈皇没有半分犹豫,取下了这个木牌。
“吕饕餮。齐国皇帝之少子!母不详,据传为胡人之后。少年时不为齐皇喜,亦常被国中臣子所轻,隐居二皇子府。后遇陈启,师之。其后,夜派军士袭杀之,使陈启与我朝太子殿下同坠海!及齐国太子反,弑父篡位,吕饕餮连夜北逃,收拢余部,即皇帝位,与其兄对峙南北。而后弑其兄,南下攻陈,陈遂南迁。又命大将攻伐诸国,终窃据中原!迎娶红袖阁之清倌为后,至今无嗣!”
可以说,陈皇这木牌上记录了吕饕餮这些年来大致的人生轨迹,其中还有许多琐碎也一一赘述。
吕饕餮木牌之下,还有大块的空白。陈皇随即抬手拿起了那渗人的朱笔,没有丝毫犹豫地写下:
“纵锦衣城,容百晓生,疑!”
其中疑字写得特别大,在刺目的朱砂映衬下,几乎占满了整个木牌的空白处。
之后,陈皇又把倭国和完颜氏的木牌拿出来补充了一番,这才缓缓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