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
陈启有些不敢相信,有一次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孙河。
孙河浑身不禁一颤,压根就不敢直视陈启的眼睛,陈启毕竟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再加上如今陈启身居高位,眼神难免有些慑人。
陈启也察觉出来,略微收敛了自身的气势,这才让孙河好受了些。
“殿下,下官自打来了之后也做过一些调查,这些百姓并不是逃去了齐国,而是另有地方。”
孙河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
“其中一半以上的人去了齐国境内的锦衣城……”
“你是说锦衣城?”
陈启有些明白了,青州的百姓大概也都知道锦衣城与陈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这才在危难之时全都逃去了那边。
“既然如此,哪还有近半的百姓去了哪里?”
陈启可是听得真真的,去锦衣城的也不过半数的百姓,剩下的数万人去了哪里呢?
“是的,剩下还有很大一部分百姓去了漠北,这些人大都是一些青州的富户,他们知道齐国不会坐视锦衣城一直存在的,所以索性就继续北上去了草原。”
陈启到这里有些不明白了,都说漠北环境疾苦,这些人就算是去了漠北也很难生活下去吧,何必如此?
孙河自然知道陈启的想法,因为他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以为是滑天下之大稽,只是自从她认识了雷强以后就完全转变了想法。
“殿下有所不知,漠北之地虽然是难以生存的不毛之地,但也是大齐与大金交易的必经之地,在那里虽然没有什么赖以生存的土地,但好处是不必担心齐国的剥削,更何况……更何况……”
说到此处,孙河不禁看向陈启,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更何况如何?”
陈启有些着急,这孙河真是个磨磨唧唧的性子,若不是陈启还需要他来了解一些情况早就把配枪拍到桌子上了。
“他们都是富户,颇有些家底,可以招募当地的草原部落,劫掠……”
孙河见陈启面带不耐,连忙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陈启终于知道这孙河为何欲言又止了,青州百姓竟然去了草原上落草为寇,这确实有些让人难以启齿。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陈启眼神逐渐不善,按道理来说这里跟草原隔着十万八千里,中间还隔着一个大齐,连李庆之都不知道的事这孙河区区一个青州新到任的太守他又是如何得知?
除非……这孙河跟草原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有“生意”上的往来!
孙河见陈启面色不善,吓得都快尿裤子了,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拜了又拜:“殿下,此事小人原先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前段时间来了不少草原上以此为生的豪商,小人多方打听之下这才有所了解啊,就是给小人一万个胆子小人也不敢有所图谋啊!”
这孙河堂堂太守竟然是连下官也不敢称了,只说小人,可见陈启给他的印象是多么可怕。
陈启这才想起来先前在城门外那雷强所说的话,手下还有骑兵,想来就是说的这种雇佣兵性质的东西。
只是当时陈启实在没那么多耐心,对于这种胆敢威胁自己的人,陈启是向来是不客气。
看来还有许多是陈启需要问那雷强的,不过杀了也就杀了,这种人在陈启看来不过是个笑话,至于所谓的骑兵陈启更是没放在眼里。
笑话!现在陈启连齐国的精锐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些旧时代冷兵器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