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真乖。”郑羽楠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对她伸出双手说：“姐姐可以抱抱你吗？”

小女孩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郑羽楠，最后小身子朝着郑羽楠趴了过去。

看着如此乖巧的孩子，郑羽楠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姐姐你的眼睛怎么红了？是因为沙子进了眼睛吗？”

“嗯？”

“我看到爸爸眼睛红红的时候就问他是不是眼睛疼？他告诉我，那是因为沙子进了眼睛不舒服。所以姐姐也是因为沙子进了眼睛的缘故吗？”

“嗯。刚刚姐姐就不小心让沙子跑眼睛里去了。”郑羽楠抬了抬头，想要把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收回去。忍了好一会儿，才没让眼眶里的眼泪掉出来。

郑羽楠抿了抿唇，然后尽量笑着对妞妞说：“妞妞，你愿不愿意去一个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

“有很多小朋友的地方？”妞妞歪了歪脑袋，脸上带着懵懂，“是幼儿园吗？爸爸说幼儿园里有很多小朋友。”可是她生病了不能去。

“不是。姐姐说的那个地方是福利院。”

“我听到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说福利院里的孩子没有爸爸妈妈。可是妞妞有爸爸，为什么要去福利院？”突然，小女孩红了眼眶，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是妞妞要跟爸爸分开了吗？妞妞不想要跟爸爸分开。妞妞没有妈妈，不想再跟爸爸分开。妞妞会乖，会很听话。姐姐不要让妞妞去福利院好不好？”

郑羽楠看了一眼妞妞的爸爸，然后对妞妞说道：“可是，妞妞的爸爸不想要妞妞了。”

郑羽楠知道这样说对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来说很残忍，但是妞妞的爸爸有轻生的想法。在她看来这就是不想要妞妞的做法。

本来就因为担心被送去福利院在哭的妞妞，听到郑羽楠说自己的爸爸不想要自己了就哭得更加厉害了。

小手捶打着郑羽楠，两条小腿使劲地踢着想要下来，“我要找爸爸，我要找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