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他的命令，都是一脸诸葛亮，料事如神的表情“看吧，果然要死了。”

下人递过枪，司原接过来，手一转，枪已经稳稳拿在手中，可见姿势多熟练，也可见他杀了很多人。

枪口对准顾烟姗的额头，他眼神阴鸷，语气冰寒，“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顾烟姗心脏战栗，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待在夜祭言这个恶魔身边，夜祭言也没这么对过她，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不过在夜祭言身边待久了，她也摸出来一些这种人的门道了，她越是表现得害怕，反而会死得更惨，越是装作镇定，让人看不出心思，他反而拿不定主意，不会真要了自己的命，所以心中哪怕再害怕，她面上依旧平静，漠然处之，还带着丝丝嘲讽，“我当然知道你敢杀了我，对于你这样的药剂师来说，双手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人命，还怕多我一条吗？”

她目光冷冷看着他的脸，“你这张脸和权司城一样，却简直让我恶心，你真不配。”

曾经，她以为那是一张世界上最完美的脸，可原来长在另外一个心性黑暗邪恶的人脸上，最完美无缺的脸也会变得可憎起来。

司原眼中的怒火重重燃烧着，都快冲出来了，哪怕他内心知道他跟权司城是同一个人，可是顾烟姗拿着作比较，他还不如他，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憎恶另外一种人格。

他下意识扣动了扳机，空气变得凝滞。

顾烟姗以为他真要杀了自己，闭上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司原真的很想下手，他今天要是不杀了她，他会颜面尽失，在手下人之中没有人格威望。

可是就是有一种强大的阻力在阻止他，他知道那是权司城的意识在阻扰他。

这个女人对他不贞，他还要这样护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