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鄢箬听了此话后,又见她继续袒护齐晔,心中更加气愤,怒意难消道:“齐老夫人,您太惯着您这小儿子了,您可知本公主今日所邀何人?若是将今日之事告知陛下,只怕都城内再无齐府。”
齐晔虽风流成性,可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一般人比不得的。
“长嫂何意?莫非这姑娘出身不凡?”齐晔笑问道。
齐老夫人自是不信她的,说道:“晔儿,不要听她胡言,指不定这个女人是为了吓你,才瞎编乱造的。不过就是一妖媚女子,晔儿即便今日真的轻薄了她,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易清冷眼望着眼前齐府中人,果然不出她所料,就今日而言,平日里鄢箬一定受了不少欺负。
她正准备冲到齐老夫人面前理论,脚都迈了出去,却被鄢箬强行拉住。
“清儿,齐老夫人才疏学浅,以致行为粗鄙,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皇兄有旨,一定要让鄢箬好好地在宫外陪你排忧解闷,可别让外人扰了兴致,破坏了我们姑嫂之谊。”宇文鄢箬说罢,拉着易清离开了此处。
而齐晔听了此番话,有些惶恐不安,扯着母亲的衣袖道:“母亲,方才长嫂说什么姑嫂之谊,长嫂的兄嫂不是陛下与即将封后的孟镇之女孟涟清吗?刚才那位女子莫不是,母亲,晔儿该怎么办?万一她们将方才的事情告诉陛下,陛下一定不会轻饶晔儿,轻饶齐府的。”
齐老夫人听了此番话,有些腿软,幸好有身旁的婢女及时扶着,才幸免一摔。
齐老夫人心中亦是忐忑不安,却依旧不忘安抚儿子,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晔儿莫怕,等你兄长下朝回来再说。”
宇文鄢箬陪她在府上用过了午膳,如约陪她到街上走走。
她们没有乘坐马车,只带了两名侍女跟着。
易清走到一卖发簪的小摊跟前,拿起一支桃花簪子在发髻上比了比,问道:“鄢箬,你看,这支发簪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