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再次俯身作拜道:“多谢母后。”
这时,贺兰冉煦在余兰姑姑的搀扶下,下了台阶,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笑容满面道:“清儿一大早过来,一定还没有用过早膳吧?正好陪哀家一起。”
易清点头,忙应道:“好啊,阿濯这个时辰想必还没下朝,清儿在这儿陪母后用过早膳再过去等他。”
在兴德宫用过早膳后,已到巳时。
易清忙起身,向母后辞行,往太宸殿赶去。赶到太宸殿时,她问过殿外侯着的太监,才知道宇文濯还未回来。
于是,易清抬脚入了殿,几步走到龙椅跟前,坐了下来。
她心血来潮,抬手拿起一支毛笔,在白纸上涂涂画画着。
巳时过半后,宇文濯身着玄色龙袍从殿外走了进来,瞥见易清百无聊赖地坐在龙椅上,拿着毛笔在纸上不知写着什么。
他大步走到她跟前,歉疚道:“清儿,让你在这儿久等了。”
易清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用手臂挡住了纸张,摇头道:“也没等多久,我在兴德宫陪母后用过早膳才过来的。”
宇文濯垂眸,看到了她用手臂掩着的纸张,抬手将东西抽了出来。
他望着纸上画着的东西,乐呵道:“清儿可否告诉朕,这画的是何物啊?花儿吗?朕得好好瞅瞅,这是什么花?”
易清从龙椅上起身,伸手想要将东西抢过来,却适得其反,那张纸被他高高举起。
她气急,嚷嚷道:“别看了,快给我,时辰不早了,阿濯快去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宇文濯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决定不再逗她,伸手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说道:“清儿的剑术武功、棋艺皆是极好,只是这画的画嘛,啧啧,有点差强人意。”
易清伸手将东西接过后,撇嘴道:“那不是该怪你吗?阿濯总是很忙,之前说要教我作画,也没见你兑现承诺过。”
宇文濯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容满面道:“好好好,都是为夫的不是。不过清儿真会藏拙,为夫竟然今日才发现清儿不会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