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建堂这么多年太宠她了，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已经忘记，林家是谁做主的了。”

林府一角，林建堂的屋子内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床铺上，受创的半边脸颊包裹着白布，敷着药膏的李阳柔。

以往这个时候，都能听到她的叫骂声。

“林建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快点给我过来。”“怎么还不做饭，每次都要我给你做？”

没想到，因为儿子的婚事问题，林建堂很长一段时间乃至余生可能都听不到她的叫骂声了。

“我们尽力了。二夫人半边脸的骨头都碎了，再加上她不是武者，没有灵力修复身体的能力。只能用一些比较好的药材，看她能不能自愈了。我说句实话，即便能够自愈，很可能只是伤口愈合，说话的能力会受到影响。”

大夫留下的话在林建堂耳边徘徊，他有些痛苦地把自己的头压在膝盖上。

间隙。

看到两只手上环绕的灵力。

林建堂有一种想杀了自己的冲动……我也同样是武者，为什么我连保护自己家人的能力都没有呢；如果当年我努力一点，今天坐在林家家主位子上的人会不会是我，父亲当年选择的人会不会是我。

我也，是林氏的嫡系啊。

林建堂注视着躺在榻上的妻子。

“阳柔，对不起，一切都怪我。是我太无能了，保护不了你们母子。”

望江楼二楼，萧昭昭顽皮地靠在椅子上，拨了拨萧琬瑜的肩膀。

萧琬瑜转过头看着她：“怎么了？”

“琬瑜姐姐，别看书了嘛。来陪我玩。”

萧昭昭甜津津地一笑：“等等我给你变出个东西来，你一定会觉得我很厉害。”

“哦？变个什么出来。”

“变出个，张韬凡大坏蛋来。”

“行了，别调皮了。等等，饭菜上来了，吃完饭之后记得去读我给你指定的几本书，再不读书你又要变成笨蛋了。”

“哼。”

萧昭昭盯着萧琬瑜，认真地道：“琬瑜姐姐，我发现一件事你知道吗。”

“你又发现什么了。昭昭，你如果不是女子，我一定推荐你去做捕快。”

萧琬瑜忍俊不禁。

“每次我提到大坏蛋，你都会很高兴，嘴角都会不经意地勾勒出一抹笑容。还说没什么。”

“好啦。也就你还有这份童心，跟你一块的那个疯丫头，很快就没了。”

“嗯？琬瑜姐姐，你是说百里家的那个？”

萧昭昭把一块糕点塞到自己嘴里，说道。

“是。不出意外，惊梦那丫头，应该是要嫁人了。只是不知道，她哥哥带她到东陆深处去做什么。”

相比萧昭昭的大口吞咽，萧琬瑜手里的一块每次都是微微地咬一口。

“嫁人！？哦！”

萧昭昭想了起来这几天听到的流言：“我也听到了，说是林家，要向百里府求亲来着。很多仆人都在说这个事。不过，百里惊梦可以不嫁呀。”

“她被求亲，你以为就一家？接下来，只是百里大帅作选择的问题了。而且。”萧琬瑜苦涩地一笑，看着萧昭昭。

“琬瑜姐姐，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不太高兴，是因为百里惊梦要嫁人的事情吗？”

“是，也不是。”

萧琬瑜看着迷惘的萧昭昭：“因为她被求亲，代表你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