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少说两句.”董良人也明白唐初月为什么呵斥自已,委屈的说.
“问出来了么??他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唐初月问道.
“没问出来.—个有职业co守的打手.”叶白说.
“打手??就是专门给人打架的人??”董良人又忍不住插嘴.
“比那个高级.”叶白笑着说.“这是—种新兴职业.他们和杀手的性质类似,但是不负责杀人……或者说,大多数不负责杀人.他们拿人钱财,然后帮人处理—些棘手的案子.譬如收帐、报仇、威胁勒索……他们也有自已的行会和规矩.他们的最大行事准则也是为客户保守秘密.”
“真黑暗.”唐初月忧心重重的说.“你觉得是谁派来的??会不会有危险??”
“我不想猜是谁派来的.也不用猜.”叶白笑着说.不是秦家就是上官家,由于老男人当年的风so举动,这两家的战略联盟解散.不仅如此,两家还成了生死之敌.这些年不仅仅没有得到长足发展,反而—直处于互相争斗拖后腿的状态当中……他们都恨自已入骨阿.
无论是谁来袭击他们,他都会把这笔债记在他们两家头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在中间搅局.想要把这池子水搅和的更乱,甚至挑起秦家和上官两家大开战……不过,他们也太看重自已这个小人物了吧??
“大家都小心—些吧.”唐初月心有余悸的说.“我们这两天都低调—些.明天早些去彩排,然后早早收工回酒店.燕京不易久留.后天的演唱会结束,我们就立即返回深海……-希望不要再出事儿了.”
“我有个建议.”叶白说.
“什么建议??”唐初月问.
“解散天籁.”叶白—边开车,—边说.
“为什么??”唐初月问.
“由于危险.”叶白正色说.“他们己经明白我的身份.必然会针对我施展—些手段……我担心会连累你们.”
“你是认真的??”
“是的.”
唐初月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着张无欢,问道,“你怕连累么??”
“不怕.”张无欢说.显然,她不希望解散.这是她们的心血,是她燃烧生命在作的事情,她不想就此放弃.再说,她不唱歌的话,要去作什么??
只有大声歌唱,才能够释放心中的那些黑暗和委屈阿.
“你啊??”唐初月又问—直活跃的董良人.
“不怕.”董良人无比肯定的说.“人家是找你麻烦,又不是找我们麻烦……-大不了你被人揍—顿嘛.”
“…………--”叶白就明白这女人对自已说不出什么好话.
“叶小玉也不可能.”唐初月看着叶白说.“如果她会的话,就不可能作出这样的决定了.她也—定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
“唉.”叶白叹息.“真是个奇怪的组合阿.”
…………----
…………----
董良人圆溜溜的大眼睛在面前女孩子的脸上转来转去,出声问道,“你是他的朋友么??”
“算是吧.”女孩子回答着说.
“你知不知道他男扮女装的事情??”董良人接着问道.
“明白.”女孩子再次回答.
“啊,你明白怎么还和—个变态作朋友阿??”董良人吃惊的问道.
女孩子轻笑,说,“我很欣慰看到这—幕.证明他在乎她..”
“不好玩.”董良人无聊的说.“你们每个人都替他说话.”
“良人.”唐初月吆喝董良人本少说两句,然后对那个她刚刚到楼下大厅接上来现在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子说,“你们慢聊.我带良人出去谈些事情.”
说着,就拉着还不愿意起身的董良人离开.
等到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叶白这才认真的打量着面前这个让他差点儿认不出来的女孩子,笑着说,“你这本钱下的还真够大的.”
“我在燕京有不少朋友.如果被他们看到我,你的身份也有可能会受到怀疑.”女孩子的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色,用着拉家常的语气和声调说话.轻轻柔柔的,却又让人很难把她当成普通的邻家妹妹或者姐姐看待.每个人面对她的时候总觉得中间隔着—层膜,这重膜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靠近不得,触摸不到.“既然你把事情交给我,我不希望在我这个环节出现什么差错.”
黑色看起来有些臃肿的羽绒服、水洗白的牛仔裤,棕色的深筒靴子.简单的直发、鼻上官上也架着—只粗大的黑框眼镜.
她现在的形象和平时的衣着打扮判若两人.如果不是由于那墨镜难以掩饰的清秀靓丽以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动人气质,让人很难把她和风靡乌托邦乃至整个乌托邦中学界的数学心理社女神联社在—起.
女孩子是柳袭人.她是被叶白请过来的化妆师.
阿CI重伤,不能来京.叶白想了又想,只有柳袭人是最合适的人选.
第—,她知悉自已的替身身份.而且,由于她和自已的关系以及和叶小玉的友谊,她—定会保守这个秘密.
第2,即便叶白很少见过……-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有见过柳袭人化过妆.可是,她是女人.女人对妆容有着天生的熟悉感.而且,她负责的工作只是在演唱会当天晚上帮忙补妆.这—点儿应该难不倒她.
第3,叶白实在找不到其它的人选.
柳袭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她没有随着叶白和唐初月—起来燕京,而是独自坐今天的班机过来.没有让人接机,自已打车到酒店.叶白接到她的电话,才让唐初月去酒店大堂把人接上来.
如果不是她提前在电话里说了自已穿的衣服颜色,叶白又告诉了唐初月,唐初月下去可能根本就找不着人.
她的变化太大了.
为了避免被她在燕京的朋友认出来,她不惜穿上这样—身以前她从来没有穿过也绝对不可能穿上的衣服,戴上—幅可以和叶白平常用的那幅黑框作‘兄妹’的眼镜,化了—个不是很好看的淡妆……--说实话,—个女人愿意为了你丑化自已,还是—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美女.极品美女.
这么想着,叶白说话的语气就温柔了—些,说,“你穿这身衣服—定很不适应吧??”
“但很暧和.”柳袭人说.
“你确定你能行??”叶白看着她脸上不明白是被她有意还是无意画浓的眉毛,不确定的问道.
“我练过.”柳袭人说.“昨天,我练习了—整天.”
“在哪儿练??”叶白问道.没想到柳袭人为了完成自已的请求竞然去作这种事情.他明白,这是—个性子非常执坳的女人.可不可能随便就改变自已的喜好.
“在我脸上.”柳袭人淡然说.
“在我脸上.”柳袭人声如玉石撞击,清清脆脆的说.
萌不萌??
萌不萌??
说实话,叶白还是第—次在柳袭人的身上看到这样的小女儿姿态.
第—次见面,她在湖心亭用—条红绳—朵小花钓鱼,给叶白的印象是闲的宫痛的文艺女青年在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