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无争未执拂尘，他骨节分明的手中也像苏离一样，拿了一柄折扇。

“好看，好看得紧。”

从未穿过道袍之外的衣服，初次尝试人类书生的打扮，道长言行举止间都不由得多了几分拘谨。

苏离乐于欣赏他失去高人风姿之后的些微窘迫。

这种感觉很好，好到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那个云端上可望而不可即，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家伙，终于真真切切的存在自己旁边了。

“你瞧，姑娘们看的可不只仙者一人。道长风华绝代，即使梳着妇人髻的小媳妇儿，也忍不住为你羞红了脸！”

苏离打开折扇，侧过身把头靠近了原无争耳边，遮挡着跟他悄悄说话。

这个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在风中纠缠在一起。

道长的身体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仙者切莫胡言乱语。”

嫁过人的女子，怎么会对他有想法。

“骗你干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都有权利追求令自己心动万分的人。若颜色好到了一定的程度，就连男女都不论。仙者曾经以为，这世上只有我能达到如此境界，可现在看来——”

苏离故意拖了个长腔。

“道长的天赋也不错嘛！”

原无争摇头，伸出手想推开硬凑过来的人。

清心寡欲的他并不想和苏离谈这些荤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