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两手平摊，显得拘紧：“那个……里边……除了暴烈气息，比舔的还干净……对不住，我也很无奈。”

“怎么会？”包围圈不愿意相信，他们靠业绩吃饭，收不上货就没有分成。

女子吞吞口水，从袖子取出一只小袋子，打开抖出一堆零碎：“这些……你们要么……不要就没有了。”

一窝蜂上来扒拉东西，“怎么全是瓶子。”

“……唔……水气……挺纯，水神岭水元，准没错！！”

“仙魔都能用，难得！”一个魔头嗅一口，飘飘欲飞。

“姑娘，从水神岭出来呐。”几个岁数大的闲扯。

女子道：“要么？”

“要，多好的古元力，有多少要多少！”

“别啊，陆哥，这么多玉瓶，不能全你要了，见者有份……早知道，写个收元力的牌子……”

“太晚了。”

“三百零二瓶，十瓶一块阴阳石，三十块……三十一块阴阳石怎么样，姑娘？拿下我们再算。”

女子轻轻吁一口气，十分紧张的样子：“可以。”

西来商会搭言的魔圣还有八八发发的小个子，合伙支付三十一块阴阳石。

女子收起阴阳石，头也不回离开。

一群人瓜分收获，重新隐入黑暗，不多时数道遁光离去，看速度你争我抢，生恐落后，方向正是女子离开的方向。

一直到几天后又有数人历经艰险回返中孚大陆，大小商行会坊的伙计也没见离开的几人回来……

……

杜凤髓解决意图不轨的几个仙魔，破开空间障壁全力向长云天外挪移而去。

刚行半日，赤海小印终于出现动静。

“凤髓？”杜铉声音遥远而干涩。

杜凤髓只觉得没脸面对杜铉：“爹……对不起……”

“凤髓，真的是凤髓？”杜铉语声虚浮，急切中还有东西落地的破裂声传来。

“……我和风绵没找到小二，金华也丢了……爹，我我……”死到临头没有流泪，再次听到杜铉爱切之音，杜凤髓突然哽咽。

“哈……”杜铉似笑如哭，激动再不能自抑：“我儿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爹去接你！”

杜凤髓阻止道：“我们刚从中孚大陆星空古道出来，已经回程，爹不用来接。”

父子二人简单说了几句，杜铉连咳数声。

“你受伤了？”杜凤髓急问。

“不是……”杜铉半晌喘匀了才道：“小二和凤五，你不用找了。”

“什么？”杜凤髓脑袋唰地冰凉。

“……他们还活着，不过是在赤海小印破碎后，被人界源纲送回……至今不醒……”杜铉中气空虚，声如细蚊。

杜凤髓重重呼出一口气，身子有一刹那的虚脱……

回来就好，活着就好。

杜凤髓脑子不由浮出杜铉铁塔般的身姿，两个儿子一个沉睡不醒，一个生死不明，日复一日，近千载煎熬，让这个铁铮铮的赤海圣主心力交瘁形容枯槁。

杜铉一不爱财二不贪权三不爱美人，毕生两大要紧事就是修炼和两个儿子，细较起来两子还要在修炼之上。

他数万岁得子，还是一连得俩；两个小子资质好不好尚在其次，全是他的心尖肉，一次两个全部出事，真的剜了心肝。

偏偏，前一天嘱咐大儿子去找小二，第二天小二就被源纲送回，再想叫大儿子回来已经晚了，一得一失间悔恨交加，谁不知杜铉爱儿成痴，这等打击差点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