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军报中呈报是真是假，西平自此衰落，是不争的事实。在某种程度上，那个潜伏西平府内的细作，确实做到了某些事。

但让包子自己也觉得奇怪和不理解的是……看到西平王裔只剩宋青司一人，听到西平养蛊传承中断，他似乎没有一点不开心。

他还是喜欢气味干净的东西……比如说云山的花和草，比如说殷璃……如今的西平，光听着就已经太不干净……

感受到手腕冰凉，殷璃想起包子来。伸手袖中将包子掏出来。包子攀附在殷璃手腕处，黑豆眼睛清亮的过分。

点点包子玲珑剔透的小角，殷璃再没舍得将包子送回袖中，任由包子攀附在自己手腕上。自己扯上一层灵力以作遮蔽。

“当时中原初定，西平生变，让夏震心中安定不少。而西平那场变故，大夏也无力查探。真相随那场大火付之一炬。再无人知晓……”

“所以你才说不明真假。”

“是。”

百里行歌脸上忧色不去。

“实在是军报中所述太过匪夷所思。西平养蛊天下人尽知。中原也一直因此称西平为毒蛊之地。但是从未见西平养蛊成什么气候。至于军报中所说恶蛊一出，生灵涂炭的话，当年先祖估计是决然不信的。”

“那你如今信不信？”

殷璃用食指摩挲包子头顶两角中间的地带，问道。

“一个月前，我也不会相信……”

百里行歌淡淡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