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思她这会满身的白毛，你有什么好想的。”

……

百里行歌有些无语地看着童慕舟。阿璃说得没错。师父是个好师父，就是有些太不正经。

童慕舟不理会百里行歌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脸色。冲百里行歌挥挥手。

“去，点燃烛火。让我看看这小东西。”

百里行歌身上的火折子已经不知扔在哪去了。便出去跟秦青要来了火折子。将屋内蜡烛一一点燃。

“嗤喇——”

火苗摇曳跃起。将室内黑暗驱走。百里行歌的脸出现在火光中。

烛火次第点燃，室内渐渐明亮。屋外等候的叶染等人看见屋内烛火通明，不知怎的，竟慢慢安下心来。

秦青紧握的手慢慢松开。心底的那道阴影挥去。之前殷璃出事后百里行歌钻进屋内不明不夜地枯守那么多天，她实在是怕了。如今屋内起码又烛光传出，这让她心底安然不少。

百里行歌将屋外的蜡烛移进来几只。将内室照得通明。

童慕舟坐在床边，有了光亮这才仔细看向殷璃。

狐狸趴在床上，狐吻包括整张脸都埋在胖乎乎的爪子底下。

童慕舟伸出一根手指，将狐狸拨动一圈，露出那张毛绒绒的脸。

“嗯？”

“这是怎么回事？”

童慕舟刚发出一声疑惑的低吟。百里行歌已经惊呼出声。

不回答百里行歌，童慕舟心中也同样疑惑。伸手接过百里行歌手中烛台。将火焰凑近狐狸的脸仔细辨认起来。

毛绒绒狐狸脸上，原先蜷缩在额心的赤色火纹，如今自额心盘旋而起，如同突然爆裂的炽盛火焰，一分三道，席卷过小狐狸的额顶和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