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眉馨又道:“你快回床上去,莫要被人发现醒了,我见他们暗地里似是在谋划什么,恐怕不利与你。”
梓玉欲要追问,却想起她刚刚所警之言,便闭了嘴,只与她点了点头全表知道,又睡回床榻之上,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
果不多时,只见有两位窈窕女子过来,站在门前问道:“陛下可曾醒来?重歌大人在御花园设了宴席,就等着梓玉陛下去呢!”
眉馨回道:“还不曾醒来,与你家大人说,梓玉陛下若是醒了,我自会带他过去,只是此刻还不行。”
两位窈窕女子似是不信她的话,一人道:“已昏睡三天了,如何还不曾醒?说要请御医来看看,你却又不肯是为什么?”
眉馨一听这女子说话的语气,那小脾气便上来了,冷笑道:“姐姐们是觉得我不会服侍?还是以为我在骗你们?梓玉陛下若是果真醒了我还瞒得住你们几时?许当即便能与重歌大人知道了!”
眉馨一席话,字字带针,句句含刺,那两位女子登时红了脸,才刚说话的那女子似要发怒,却被身旁的女子拉着了袖子劝道:“大人嘱咐过,莫要与他们多说什么,你若是不悦,待会儿都与大人说去,总有他们好受的!”
那女子听罢虽仍旧不悦,却也忍了那口气,转身走了。
梓玉见再听不见脚步声,才敢起身,与那眉馨使了眼色,压了嗓子道:“你怎么那样凶?既然寄人篱下,还是忍着点罢了!”
眉馨没好气道:“驸马,我这样不怕得罪他们,还不是为了你!那什么宴席,该是鸿门宴一场,只怕你有的去没得回哟!”
“此话怎讲?”梓玉好奇问道。
眉馨许是怕人发现异常,便伸手理了理锦被,趁机与他耳语道:“我那日化作原身去打探了一番,你知这重歌为何这般逼你做这北溱君国的国君?”
“我如何知道!莫名被拉上金銮殿,莫名被按在龙椅上,好似一场梦!”
“不是梦,”眉馨像四周看了看,神神秘秘道:“是那妩娘与这重歌勾搭,预备借你的天生修为将这金缕山界尽收囊中!他们如今委屈退位,不过是为了日后成大事。那重歌已与妩娘说好了,到那时候,便将你与娈姝二人暗中杀了,天下他二人平分,再想法子迷过世尊的眼,便长久将这江山坐稳。”
梓玉听了却不以为然,只笑道:“若是说别人,我倒也信了,可是说是这妩娘所为,我却实难相信。这妩娘乃是众所周知的大忠臣,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呢!”
“驸马!”眉馨急道:“她自被娈姝赶出西梁女国,便早已变了!”
诗云:
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
迟留更爱吾庐近,只待春来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