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戴着斗笠的男人在一行人的攻击下,几个闪躲就绕到了秋月的一步远的位置,长剑直指她的喉咙。
“若是你们再动一步,她活不过一盏茶。”
戴着斗笠男人的声音清冷如深秋的水面,冰凉的没有一丝波澜。
秋月刚刚确实是想要一死了之的,但真当死亡近在咫尺的时候,心中不由得又生出了几分对这世间的不舍,她才十八岁,还没活够呢。
“你是谁?为何埋伏在此!”其中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严声问道,只是话音刚落,喉咙就被利器割破,血溅当场,站的几步远的秋铃面上也被溅了几滴温热的鲜血。
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
“我是谁,管你们屁事!天亮前把屋顶修好,否则我就送这个小丫头一程!”
谁也没看见这个带着斗笠的高大男人是怎么出的手,明明持着剑的手并未动,凡是想要上前的人都是喉断当场。
几人也知道他们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实力悬殊比较大,并未再做反抗,乖乖的去捡地上的瓦片,只想着一会儿找到机会再出去送信。
音离看他们悄悄的朝着彼此打了一个他看不懂的手势,冷漠的警告道:“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搞小动作,否则这个女人死的会更快!”
接下来院子里发生了诡异的一幕,院子的正中央前后防着两张太师椅子,两张椅子隔得只有三尺的距离。
院子里点了数盏灯笼火把,灯火通明,秋月坐在前面的椅子上,端端正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屋顶上穿着夜行衣的几个人在配合着修补屋顶。
她的后背不敢倚到椅子上,因为那里放着一双带着些臭味的大脚,熏得她脑壳都是晕乎乎的。
音离躺坐在椅子上合着眼睛浅睡着,脚自然的舒展,放到前面椅子的椅背上,脸上盖着一个斗笠。
即使他睡着,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上一句话,或着产生任何想要逃跑的想法,因为就在刚刚,他们听见椅子上监工的男人微微打着酣,想要下去将人救过来,两个人刚下了屋檐,就被断了喉咙。
一如既往他们没有看到人是怎么死的,也没见那男人有任何的动作,诡异的很。
等到天微微亮起的时候,屋顶才堪堪修不好,其中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旁边小声提醒到。
“大侠,屋顶好了。”
男人微微打着酣的声音,让他们再次产生了逃跑的勇气,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还没迈出步子,秋月就听见扑通一声又是人倒下的声音。
因为冷,她已经冻得手脚冰凉,脸上仿佛结了冰一样,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让自己暖和一些,倒是对这些黑衣人的死没有这么在意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太子派来的,想到那人,她的心口又是一阵抽搐的疼。
“屋顶修好了,人就都解决了吧!”斗笠下传来一声睡意未泯低哑的声音。
只一瞬,院子里就只剩下秋月和坐在她后面的男人,秋月被冻得发僵的脑子瞬间就运转起来了。
她....不会也要死吧。
“你自己说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