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他们明明知道这样的事情,但是他们去禁不住这样去想,有一种被人家抓住了现行的感觉。
薛仁杲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他们两个,说:“两位家属到底是闲着,平日里不在自己家中,看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反倒有时间跑来这里找谢大家主交流感情。”
“你们不会是在蹲在一起想办法,到底怎么样对付本总管吧?”
这儿那边的顾怀安和张端玄摇了摇头,顾怀安走了出来对着薛仁杲一拱手,脸上甚至还带有几分谄媚,完全没有世家大族家主的风采,说道:“总管说笑了,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们这些都是良善人,人家平日里修桥铺路,倒是会一些,至于怎么坑害朝廷官员,我们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总管帮我们打败了那刘元进,我们心中就是感激的,我们之前还说过,要筹集一些粮草辎重,供应总管的军队,又怎么会想办法对付总管呢?”
薛仁杲笑了笑,也不顾着那边的谢孟年脸色有多黑了,直接走到堂上鸠占鹊巢就把主位占据了下来。
他看着旁边的管家说:“去给本总管倒壶茶过来。”
那管家为难的看着谢孟年,谢孟年叹了口气又一摆手,管家连忙去了。
他自顾自地在旁边的客座上坐了下来,看着薛仁杲问道:“薛总管,怎么今天那么有时间来我府上,无论怎么说,那也是老夫有失远迎了,还让总管不要见怪。”
那边的薛仁杲看了谢孟年说:“谢大家主,虽然嘴上是这样说话,但是心里早已经恨我入骨了吧。”
谢孟年听到这话真是不知道怎么说,面前的这薛仁杲对于他来说这是孽畜。
这种话大家自己知道就行了,又何苦真的要说出来了,这薛仁杲把这样的话说出来,难道他还能认同不成。
谢孟年很坚决的摇了摇头,说:“那个不知总管说的是哪里话。”
“像总管的朝廷官员来到我们的府上,可是让我们谢氏的寒舍蓬荜生辉。”
“总管那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请到府上做客,请都请不来的人,尤其能来到我们府上,便是给我们面子。”
薛仁杲点头,颇不客气的说道:“这话说的倒是不错!”
谢孟年听到这样厚颜无耻的话,也是万般的话语堵着喉咙再也出不来。
他此时的眼神看着薛仁杲,真的很想冲上去,直接把这薛仁杲给掐脖子掐死算了。
他从来没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是愤怒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了。
他突然应感觉到,最近这大半年来也太不顺了,都是因为面前薛仁杲这个孽畜。
他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无论是口头上还是实际上,什么便宜还是真的占不了,难道面前的这个薛仁杲真的是他们谢氏的克星吗?
那边的顾怀安和张端玄看这谢孟年,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几分同情。
虽然他们都是要跟这个薛仁杲作对,但是显然谢氏的压力比他们大很多,主要是刀子基本上都是先插在了谢孟年身上,他们中间隔了一道,便感觉日子好过多了。
他们看了这谢孟年,都觉得这谢孟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