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接到楼嘉妙的电话,说是发高烧需要请假。电话中仿佛非常难受,无论作为学长还是作为老板,人家一个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地在这边,知道生病了,也不去关心下很是说不过去。但他知道楼嘉妙的心思,不想让她有更多脱离实际的想法,就谴着罗文过去接她上医院。哪知过了一回罗文电话过来说,楼嘉妙死活不愿意上车,说什么孤男寡女不方便。楚南还真是没办法,匆匆穿上衣服就开车出门了。
为怕堵车,还特意选择走国道。哪知道碰上一个智障又不长眼的,忽然变道,三车连撞。罪魁祸首还一直躲在车内不下来。
头晚凌晨才睡,一大早又被吵醒,睡眠不足,又要强打精神开车,还得处理楼嘉妙的事情,正烦着,又给来这么一下,吓一大跳。立马打开车门下去看事故情况。好在不是很严重。首辆车的车主也下车叉腰,正准备开骂,一看,哇靠一辆玛莎拉蒂,一辆奔驰。算了,还是先闭嘴看看情况再说。
楚南见车内一男一女,当其他人都不存在似得,还在车里若无其事地说话,气得上去敲了敲那车前引擎盖,不耐烦地对着车里人说:“我说哥们,都出事故了,你还不赶快下来解决一下。”
刘宣铭只得先把易水放一边,小心地打开门,从两车的紧贴的缝隙中下来,幸亏他够瘦。前车车主看他磨磨唧唧的,提高了嗓子,指着自己被刮擦的车尾,喊着:“你怎么开车的,莫名其妙就撞上了,我还等着上班呢,今天要迟到了。我是会被扣工资的,这得记你账上啊。”刘宣铭一听“上班”俩字,绕到副驾驶座,打开车门,俯身轻声跟还在发愣的易水说:“易水,我叫辆车,你先去上班吧,这边事情我来处理就好。”
楚南叫那车主报警。自己回车上找到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猛吸一口,瞬间五脏六腑都被疏通了。转身回后备箱拿出警示牌竖在车后。瞧瞧刘宣铭车上的易水,估摸着她被吓到了,也就没再找刘宣铭说什么。
想了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嘉妙,对,是我,我路上出了点状况,暂时过不来了。对,对,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涉及到三辆车,对,罗文反正已经过去,你就让他陪你去吧。以后有事你都直接找他好了,我之前跟他交代过的,行,那就先这样。”
易水终于回过神来,看到一张有点面熟的脸,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正在努力搜索大脑中储存的记忆,交警哩呜哩呜地来了。三言两语毫无悬念地判了刘宣铭全责。前车车主还扯着交警和刘宣铭说着自己有多冤,被刮蹭有多无辜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