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坚强的风媚儿,生平第一次,终于放声大哭。
窗外,
凰途静静的坐在屋顶,听着她崩溃的哭声。
其实他并没有离去,他刚才真的想离开,但想到她似乎是被他弄伤了,还有丢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地方。
他就怎么都无法移开脚步。
最终还是隐匿了气息,静静的坐在这里。
听到屋里的哭声,
他的一颗心终于泛起了一股从未有过陌生的疼,他的双手还残留着她的气息。
他的身上还紧绷的渴望着她。
这也是生平第一次,他会渴望一个女人,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不会有这种七情六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男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然后未经过允许,就这样信步走了进来。
夜无情看着一地狼藉,和坐在床上一声不吭轻声啜泣衣衫不整的人。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
“很痛么?”
他问的不是身体是心。
“不痛。”
她回答的是身体不是心。
跟心的痛比起来,身体上的疼几乎让她感受不到了。
“大木头,你有喜欢过一个人么?”
良久之后,风媚儿拉上披风,闷闷的看向了夜无情,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泽。
“有也没有吧。”
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千梦洛的,他喜欢看见她,喜欢看见她笑,但却不会嫉妒她嫁给别人。
别人说他喜欢风媚儿,他虽然心疼她,可眼前的情况却也不会让他吃醋或者嫉妒。
“所以说,你还真是一根木头。”
风媚儿笑了,站起身,走到桌子旁,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一杯留给了自己。
“千梦洛,雪泪绕,你也好凤潇潇也罢,你们都是幸运的,起码你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我却连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资格都没有。”
风媚儿说着苦涩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这话,听在凰途的耳朵里,让他的心又泛起了一阵无法控制的怒火。
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连想追寻自己喜欢的东西的资格都没有了。”
是在怪他夺了她的处子之身,让她再也无法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在也无法平静的坐下去,转身翻身进了屋里。
冷冷的看向了倚靠在一起的两个人。
风媚儿此时正慵懒的靠在了夜无情的肩膀上,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整理好,酥胸半露,眉宇间却有着淡淡的愁绪。
这一幕,刺激的他什么理智都不见了。
一把将那个女人拽了起来,挥手打向了夜无情。
夜无情赶紧后退,闪身避开了他的攻击,眉头紧皱的看着他。
“师父!”
风媚儿没想到他会去而复返,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袖,对夜无情道:“你快走!”
他身上的杀气正在层层叠加,她丝毫不怀疑凰途会再次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