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钰肃着一张脸,语气严厉,“这样的恶奴自然不能姑息,本王已经命人将他们打了几十大板,发卖出去了。”
惠哥听到既然已经发卖,也没有办法,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
过了些时日,上官子娴的病却是一直不见好,仍是时不时的发热。
开始上官子娴还怀疑是苏青玉暗地收买了太医,故意不治好自己的。
便让惠哥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了,众口一词,都说药方是对症下药的,药也是惠哥亲自熬的,是上官子娴自己嫌苦没有按时按量的服用导致的。
还是惠哥去厨房找了好大一罐枇杷花蜜,给上官子娴服药时压苦味,上官子娴这才肯好好服药。
后来听说这枇杷蜂蜜是苏青玉爱吃,冬天蜂蜜不好找,是穆钰废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却被惠哥强要了过来,穆钰还发了好大的脾气,罚了几个下人。
上官子娴心里高兴,吃着蜂蜜都感觉更香甜了几分,就是不喝药的时候,每天都要吃不少。
苏青玉听了下人回禀的消息,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穆钰却笑不出来,那枇杷蜂蜜是止咳化痰的好东西,是前几天他见苏青玉有点咳嗽,专门让人给苏青玉找来的,谁知道竟然都便宜了上官子娴。
穆钰看着苏青玉那副奸诈的样子,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你又作了什么坏事了?”他可不相信苏青玉会这么好心,故意让惠哥知道枇杷蜂蜜能止咳。
“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苏青玉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人会不会说话,“还不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穆钰满眼不解之色,询问的望向苏青玉。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几天,只要上官子娴一出现,你就没有心思吃饭了,”苏青玉话语里喊着讥讽之意,明亮的眸中却带着揶揄的笑意,“偏偏她只挑用膳的时间过来,几天下来,你都‘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哦。”
穆钰其实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心里不高兴,饭也吃不好,才几天时间,都受了几斤了,苏青玉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是心疼他的。
“你这女人会不会说话?什么没心思吃饭,是倒了胃口,”穆钰挑眉分辨,看见上官子娴,就想起自己以前做的蠢事,自然没有胃口。
不过,看见苏青玉这么心疼自己,穆钰的一颗心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心里感觉暖暖的。
“至于衣带么,为夫只为青儿你宽衣解带哦。”话音未落,穆钰抱着苏青玉倒在床上,就要亲下去。
“咳咳,”门外的侍卫长轻咳一声,硬着头皮禀告,“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宫里来人了,要求见王爷王妃。”
宫里?是谁的人?穆钰和苏青玉对视一眼,打理好自己,牵着手走了出去。
“来的是谁?有说是什么事吗?”苏青玉随口问着,并不抱希望,既然侍卫长没有禀报,多半是来人不愿说。
“来的是贵太妃宫里的一个大太监,属下问过了,”侍卫恭敬的回禀,“说是请王妃去看贵太妃,其他的什么都不肯说,打点的银钱也没有收。”
穆钰和苏青玉心里也没感觉意外,毕竟之前,他们还背着下蛊暗害贵太妃的罪名呢,府里也搜查出了培养着蛊虫的人头,宫里的人对他们有防备之心,不敢透露消息,也是正常的。
穆钰和苏青玉不再多言,牵着手向客厅走去。
客厅里一个圆脸的太监早已经等着了,那太监脸圆身材也圆,看着就喜庆,是个有福之人的面相。
见两人进来,那太监恭敬的跪地行礼,“奴才叩见王爷王妃。”
“公公请起,”穆钰虚扶了一下,“公公请坐,来人,给福公公上茶。”
福公公满脸笑容,却并不落座,“奴才不敢,贵太妃还病着,奴才可不敢多耽搁,误了太妃娘娘的病情,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福公公态度恭敬却也疏离,言语里也含着几分催促和威胁之意,暗暗提醒他们不要耽搁时间。
穆钰狭长的眸子一眯,眸中闪过一抹寒光,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敢威胁他了?
心里震怒,面上却不懂声色,穆钰端起茶杯,轻轻拂了拂面上的茶末,姿态优雅,轻轻的抿了一口香茗。
“福公公,本王和太妃情同母子,福公公服侍太妃多年,想必也是看在眼的。”穆钰语调优雅而缓慢,“如今不过有人往本王身上扣了个莫须有的罪名,若是太妃醒来知道了,不知会有多心疼呢,那些‘误会了本王的人’不知会有多‘后悔’呢。”
说到‘误会了本王的人’时,那加重的语气和瞟过来的冷厉眼神,让福公公心下一阵冰凉,面上闪过几分犹豫挣扎之色。
福公公放弃般的叹了一口气,“太妃娘娘醒了,可是老奴瞧着,却是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