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欢抬眸，那双血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厉夜沉。

厉夜沉的面『色』明显有一瞬间的发怔，随即，他迅速的回过神来，面『色』愈发的阴暗，“告诉我，为什么哭？”

黎清欢的面上没有任何的神『色』，却偏偏让厉夜沉觉得诡异而又阴冷。

他准备再一次『逼』问的时候，黎清欢却忽然开了口。

许是因为哭了太久的原因，她的嗓音沙哑的可怕。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我，放过我身边的人？”

厉夜沉落在她脸上的手在一刹那僵硬了起来，他紧紧的抿着纤薄的冷唇，沉默了约莫有一分钟左右，才再次出声。

声音要比一开始淡漠的多，“你知道了？”

厉夜沉猜测到黎清欢知道他对顾千尘工作室下手的事情了。

所以，才会哭的这么惨。

这么，让人心疼。

听到厉夜沉这变相的承认，黎清欢的呼吸都开始发梗，窒息的感觉让她迫不得已的深呼吸了一口气。

抬眸看着屋顶，硬生生的将眼泪『逼』入眼眶之中，“你以为你可以瞒的了我一辈子吗？这次是顾千尘，下次，又是谁？是不是只有我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他才不会再伤害她身边的人？！

厉夜沉的面『色』徒然阴冷了不少，“是他一直招惹你，我才会对他下手。你可以交朋友，但是不能交心怀不轨的朋友。他触及到我的底线了，我才会对他动手。”

“底线？“黎清欢冷笑了一声，“那你知不知道你也触及到我的底线了！”她忽然提高了自己的声调，嗓音嘶哑，双眸猩红，好似一个精神崩溃了的病人。

厉夜沉皱眉，刚刚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