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服对,新郎也对。
只是,前面那个人不是自己啊!
错了!
错了!
错了!
这两个字在心里疯狂地叫嚣着,要把她的耳朵震聋了。
可是喉咙却一个字也发不出。
她又开始筛糠似的发抖了。
“礼成!”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旁边的回廊里传来,由远及近。
众人纷纷让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里衣的女人跑到了屋前:“这是怎么回事!”
她发疯似的质问着,质问文蔚祁,质问文蔚平。
她拦在明芙嫣身前道:“不作数!不作数!”
“芙嫣,你被他们骗了,这人不是羽儿!”
她痛心地说:“你拜错了堂了!”
明芙嫣娇滴滴的声音从盖头下面传来,冷清地让人心凉:“没错啊。”
“错了,这是文蔚平!”明夫人倔强地认为她没有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向着观礼来的众人道:“今天的婚事不作数!是羽儿娶媳妇!”
“姨母,就是平哥哥啊。”芙嫣道,“自始至终,说的都是明府的大小姐嫁给文蔚府的大公子。”
“如今,文蔚府的大公子是平哥哥啊。”
明夫人不可置信地回头望向文蔚平:“这是怎么回事?”
文蔚平没有说话,反正已经礼成。
“怎么回事!”她跑到文蔚祁身前,拉着他的衣服质问,两只眼睛几乎要夺眶而出。
“你别这样,这么多同道在看着。”
文蔚祁并没有像往日一样表现出怕她:“文蔚府的主母怎么如此衣着便出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哎,真是家门不幸啊。”文蔚祁一把甩开她,走到宾客们的面前。
“各位同道也已经看到了,我的夫人明氏已经疯了。”
“多年夫妻,不忍离弃。”
他甚至还掉了几滴眼泪:“但是继续留她做主母,既不能够管好府中的事物,也不能够为文蔚府保持脸面。”
“所以。”他叹息一声,“从今以后,明鸾不再是我文蔚府的主母。”
“荣夫人养育我的长子文蔚平辛苦,我决定暂将文蔚府主母的名分给她。”
宾客一片哗然。
这样说来荣夫人就成了正房,那文蔚平就再也不是庶出了。
而是真真正正地变成了嫡长子。
只听文蔚祁继续道:“念荣夫人早逝,主母之责就由芙嫣暂代。”
“当然了,明鸾是我的发妻。”他看向目眦尽裂的明夫人,一派的云淡风轻。
“我会想尽办法治好你,好好待你的。”
“你也累了这许多年了,该歇歇了。”他说得语重心长,她听得心灰意冷。
“老爷,我嫁你二十年可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文蔚祁道:“不曾。”
明夫人点点头,看向盖着盖头的明芙嫣,无声地一笑:“芙嫣,你好自为之。”
说完一个转身,猛地一头撞上了旁边的柱子。
现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这个结果。
全都吓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