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仅是一眼，看完之后，她走到她刚才一直盯着的窗台，把上面的一只四脚朝天无法动弹的蟑螂翻了一个身，看着缓缓爬走的蟑螂，她的脸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几乎很难捕捉，但是秦铮看到了。

现在，她大概觉得，一只蟑螂的命也比他秦铮的要高贵吧？

秦铮没说话，慢慢离开，他的背后，袁轻言挍着自己的手，当她愧疚或不安的时候，都会这么做。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了，但她无法说服自己。

他们之间，再也回不了头。

过了几天后，秦铮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强撑着笑容过来找她。

“明天是爷爷的七十大寿，你去吗？”

她依然吝于看他一眼：“礼物我已经给爷爷送过去了。”

“你的养母生病了，她很想你，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她？”

“她和我打过电话，不是什么大病。”

“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

这次，她终于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他。

他欣喜，以为她终于愿意理他了，说道：“天天闷在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谁知她的话让他的脸沉郁到了极致。

“秦铮，以前我就是这样试图和你说话的，你觉得有用吗？”

他的希望渐渐泯灭，就像他逐渐衰败的身体。

有一次，她又点火烧了客厅。

“少爷！少爷还在里面！”管家惊慌地大喊。

她无动于衷，可能又是管家编出来骗她的，不过，就算他在里面又怎么样？死了更好！死了她就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