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磕上她柔软的唇，袁轻言“啊”地痛呼一声，她听到男人痛苦嘶哑的低声咆哮，“我不管你把我当什么，助理也好，用完就丢的玩具也好，不管你对我做什么事，你都休想甩掉我！”

秦铮的唇死死地抵着她，袁轻言发紫的嘴唇马上变得通红。

“除非我死，不然这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袁轻言还没听完他的话，就因为极度的寒冷和力竭晕了过去，嘴里喃喃：“秦铮，你就从来没有对我温柔过……”

恍惚间，她已经分不清过去的秦铮和现在的。

秦铮看着躺在床上的袁轻言，眼中是深深的倦意，深陷的眼窝和下巴上新生的胡须显示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

他无法安睡，因为袁轻言已经连续三天高烧不退了。

他用尽所有方法，可没有任何作用，因为她没有一丁点的求生意志。

她已经放弃了自己。

那个在海上见到的那个放肆地呼吸新鲜空气的她就像是死前的回光返照。

他每时每刻不在它耳边低喃浅语，渴望她哪怕一点的眷恋，可是没有任何成效，她像是屏蔽了他所有的话语。

应该说她任何人的话都不想听，不然她也不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策划这场死前的旅程。

……

眼前是混沌一片，袁轻言平静地在其中行走，她知道自己即将步入黑夜，心中异常宁静。

忽然，一些话语冲破重重迷雾到达这里，在她耳边来回响应。

“轻轻，不要死！求你！”

“我不能没有你！”

“我的生命只剩下你了！你是高于我生命的存在！”

她迷惑地皱了皱眉，倒是顿了顿，然后继续往前走。

前尘往事，早已被她抛到脑后，那些痛苦的记忆，如尘埃般散去。

就当她要走进黑夜的时候，又一阵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震耳欲聋。

“轻言！不要过去！”

“你不记得你答应我的事了吗！你说你要活着，找个爱你的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