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机场等我们？”

袁轻言的手死死地抓着椅背，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时衍的名字。

“……没什么。”秦铮操纵飞机的动作一顿，随即继续，修长的手指按下飞机上各种复杂的按钮，声音依然沉着，“我们就在这里降落。”

袁轻言透过玻璃看向前方，，那是一片郊区，居然还有一片平整的麦田！

由于现在是黑夜，到快要着陆的时候，才看见前面还有一辆卡车，袁轻言不由得抓住秦铮的肩膀，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秦铮！卡车！前面还有一辆卡车！”

秦铮安慰地看了她一眼，冷静地操纵档位，最终在快要撞上卡车的时候紧急转弯，拐入了弯道旁的麦田，一排排小麦被飞机辇除，拍在挡风玻璃上如暴雨般疾响。

飞机一阵阵颠簸，几分钟的缓冲之后，终于慢慢停下来。

秦铮抱着袁轻言下了飞机。

“秦铮，你中枪了？”袁轻言这才发现秦铮下腹的伤口。

“皮外伤。”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她，“喝了。”

袁轻言以为是压惊用的，一口喝下去。

“秦铮，你没事吧？”

袁轻言走过去想看他的伤口，半途又想起什么，问道：“秦铮，你杀死的那些人是谁？”

秦铮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坏人。”

“到底你是坏人，还是他们是坏人？”袁轻言没有避开他的眼神，直视回去。

“你觉得呢？”秦铮腾出包伤口的一只手，抚摸她细腻的脸，“他们是坏人，如果我这样说，你会相信我吗？”